就這樣,裴善仁與河邊的三人組成了一支奇異的隊伍,四人商量好了之後就朝著東邊開始行進。
“鄭哥,話說你們三位是什麼關係?”
面對裴善仁的問題,鄭東有些臉紅。
“這兩位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們一個是住我單元樓高層的鄰居,一個是我的房東。”
“哈?那你們是怎麼就組成了隊伍呢?”
那個叫做鄧琳琳的女子聞言,有些尷尬地說道:
“當時我們車隊遇到了喪屍,慌亂之下和家裡人走散了,沿途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過好在還遇到了鄭哥這個熟人,乾脆就一起走了。”
裴善仁打量了一下鄭東這人,估摸著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這鄧琳琳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心想兩人哪怕住在一棟樓裡,也不太可能成為熟人。
“那汪小姐你呢?你也是走散了家人?”
“哦,我啊?我是租下房子後再轉租給他們,我的家人都在北境,只是現在聯絡不上了而已,路上一直和我的房客們同行,突如其來的喪屍讓我們被衝散了,也就只得這樣了。”
這女人看上大約四十歲來歲,這個年紀跑到外地做著轉租的生意,這聽起來莫名有些怪怪的,裴善仁內心又多了一絲警惕。
“看來大家都是混亂中與親友走散了啊。”
“對對對!”
三人齊聲附和道。
裴善仁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懷疑,看著三人連忙附和,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三個人在說謊!
“話說鄭哥,帶著兩個美女趕路也真是需要些責任心的,話說你成家了嗎?”
“哦,我這種人誰看得上呢?之前在重工裡工作犯了些錯誤,所以才辭職做了個開鎖師傅,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什麼錯誤?”
裴善仁眼神變得犀利,死死地盯著對方。
見裴善仁突然變得嚴肅,這個自稱鄭東的男子似乎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畢竟對方是軍人,瞭解一下自己的前科確實是有必要的。
“嗐,還不就是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我那時候年輕,在單位裡協同財務改自己的工資表,最後被同事舉報了,這事兒我認!是我犯了錯誤,之前也很少和人說過,丟人!不過現在都末世了,和你們說說也無所謂了。”
裴善仁聞言,神情變得緩和,語氣輕鬆地道:
“哦,年輕的時候犯一點錯正常的,人的價值不能用他表現最差的時候計算,現在都末日了,沒人追究你的這些事情了。”
“裴長官,你成家了嗎?嫂子現在還好吧?”
裴善仁一臉嚴肅地回覆道:
“國家未定,無為家用。”
這句話從裴善仁口中說出,顯得無比的諷刺,但在現場的三人看來,卻顯得無比的高大偉岸。
“果然是條漢子!”
裴善仁作為一個擅長偽裝和撒謊的人,能明確三人的身份和話語都是謊言,但眼下卻不好拆穿,心裡開始盤算他們到底是在想什麼。
一路上眾人絮絮叨叨的閒聊著,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眾人到了一處山地。
向著山地望去,山間有一山谷,潺潺水聲宣告著谷間似乎有一條小溪,於是裴善仁指揮著眾人向著山谷走去,說是搞些魚充飢。
走到山谷中,裴善仁四下張望,兩邊的山谷幾乎都是絕壁,山谷間的小溪緩和且有律動地流動著,在小溪的盡頭是一汪不大不小的水潭。
“這裡喪屍應該沒來過,在這兒休息一下,好久沒洗澡了,在潭水裡洗洗。”
“哈?不怕突然出現喪屍嗎?再說,萬一水裡有病毒怎麼辦?”
“海拉生態的形成需要時間,這裡這麼偏僻,植物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