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騎士衝進城堡,卻發現整座城堡的人全都變成了嗜血的怪物,自己手裡的重劍和長槍對其的殺傷效果竟然無比的有限。
這些怪物被劍刺槍戳竟無法斃傷,一時間騎士也陷入了恐慌,很快就潰不成軍,身上穿的厚重鎧甲被怪物一把扯飛,露出了胸膛供怪物啃食……
這件事的源頭最後是被城堡地下室的一個女僕給揭露出來。
就在馬爾蒂利回家之後的深夜裡,皮爾洛公爵內心產生了強烈的不安和愧疚,於是大半夜爬進了關押女兒的房間。
“哦,我的上帝!親愛的索菲亞,原諒父親的無知,讓你受苦了!”
看著虛弱但依舊相貌兇狠的女兒,皮爾洛公爵心痛萬分,定了定神後決定——是時候告別了。
“索菲亞,原諒父親!去天國吧,我這讓你解脫。”
說罷從女僕手裡接過自己的鐵劍,打算斬斷女兒的頭顱。
可在此之前,強烈的父愛使他忍不住輕吻了一口對方的額頭。
“再見索菲亞!啊……”
女僕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皮爾洛公爵痙攣抽搐,卻不知是對方接觸到了女兒的血液。
女僕還算聰明,扔掉自己手裡的托盤,下意識地就往地下室跑,沿途還叫走了好些女僕和雜役。
不多時城堡徹底淪為了煉獄,人傳人的邪惡疾病迅速蔓延。
巨大的吼聲驚動了巡邏的衛兵,他們派出了一個信使,向城市的治安官發出了求救,城市裡不多的騎士被派來鎮壓這場“暴動”,可騎士並未起到任何作用。
“我下意識關閉了大門,躲到了自己醫館的地下室中,那天滿城的怪物肆意屠殺著活人,它們甚至組成了一支感染者大軍,向外擴散,一個一個的攻陷其他城市。”
“出於一個醫生的責任心,我乘著夜色逃出城市,向著還沒被感染的地方去報信。”
馬爾蒂利的報信並沒有提供疫情的來源和解決的辦法。
這些尚未開化的羅巴洲人開始胡亂地猜測,一開始他們認為是女巫施加的邪惡魔法。
於是開始了一場對“女巫”的獵殺,很多長相奇特的女子被平民殘忍殺害,就連死去埋入地裡的也被挖出來用木樁釘了心臟。
殺了所謂的“女巫”,這些平民以為怪物就會消失,可當他們正常勞作的時候,遠處鋪天蓋地衝來的怪物迅速就將他們撕成了碎片。
不是女巫?那肯定是那該死的猶大投毒!
緊接著一場針對猶大人的屠殺接踵而至。
在羅巴洲歷次傳染病肆虐的時刻,猶大人都會被拉出來屠殺一番。
比如鼠疫,羅巴人不分男女老幼,貴族平民全都難以倖免,可愛洗澡的猶大人卻相對感染者較少,於是羅巴人自然而然地認為是對方在投毒,殺光羅巴人之後好自己做羅巴洲的主人。
這次也不例外,猶大人被成群結隊地驅趕至一個個空地,劊子手不分晝夜地用各式武器屠殺著對方,鮮血直接將大地染成了烏紅色。
這種屠殺風潮迅速蔓延了整個羅巴洲,無數猶太人和阿拉伯人被殺死。
羅巴洲軍隊組成了聯軍,雖然正規軍不過也就幾千人的規模,但這支“威武之師”依舊承載了整個羅巴洲的希望。
軍隊向著滾滾而來的怪物潮發起了絕死衝鋒,帶著所謂的騎士榮耀和對君王和教會的忠誠,與怪物殊死地搏鬥了一番。
可整場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天,居中的太陽剛剛偏移了不到四十五度時,這支隊伍就全軍覆沒,身上的盔甲反而使得其變成的怪物更加的強大,百姓手裡農具無法擊破。
怪物能感染正常人,很快,感染蔓延了整個羅巴洲大陸,變成了巨大一個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