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守夜,輪到艾麗絲娜時,看著窗外的月亮此時正亮,不由得有些感慨。
“月是故鄉明!此時的東國,又將是何等的模樣呢?”
思緒亂飛間,她不由得回到了當時和塞莉交談時的場景。
那時候塞莉剛從失去家人的傷痛中走出,時不時就和艾麗絲娜聊天。
有一天,他告訴艾麗絲娜,自己十四歲那一年差一點就結婚了,是因為父母貧苦,拿不出足夠數量的嫁妝,男方就不會娶她。
艾麗絲娜聞言一時無語。
“我們那裡的女孩好像都一樣,嫁人——生孩子——帶孩子,如果是女兒的話就繼續嫁人——生孩子——帶孩子,我們的人生好像都這樣,”
見艾麗絲娜心情複雜,滿臉心疼地看著自己,塞莉問道:“你們東國的女生應該很幸福吧?都能有精彩的人生。說說你的故事嘛!”
隨後艾麗絲娜就開啟了話匣子。
說起來當時艾麗絲娜滯留在天竺已經有些日子了,對於祖國的記憶,回到了自己去聯合國服役前的那些年。
艾麗絲娜家在東國西域,是種植戶家的女兒。
少數民族家庭里長大的她,由於父母沒有生下男孩,故而她被當成了男孩子養,從小跟著父母在水果種植園裡幹活,主要幫忙搬運水果。
艾麗絲娜和其他女孩子也不一樣,作為西域女孩,她因為不會扭脖子,所以舞姿平平,但街坊鄰居都知道其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能吃!
這種能吃體現在其隨時表現得很飢餓的樣子,剛吃完飯就可以立馬再幹半扇哈密瓜,吃完走到路上又可以吞下一把羊肉串。
能吃加上其經常從事體力勞動,使得這姑娘長得十分高大,力量也十足驚人。
可是,這人雖然武能防身,文化課卻只能說算不差,但在西域那個教育相對貧瘠的地方,她的外語能力強到老師都感到驚歎。
那一年,正值高考,恰逢北部戰區的部隊進入西域演習,一個師長路過艾麗絲娜的住所,見艾麗絲娜身材高大,眼神如炬,一手扛起一麻袋葡萄,一手還提著一個西瓜,健步如飛。
“小夥子,你過來。”
“長官,我女孩!”
“喲,是個姑娘啊?叫什麼名字?”
“艾麗絲娜。”
“好名字,愛自己的國家嗎?”
“愛!我爸媽說了,我生來就是東國人!”
“好!不錯!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個當兵的好苗子!你還在讀書嗎?”
“在讀呢,馬上就要考試了。”
“考大學?”
“對的。”
“成績怎麼樣?能考幾分?”
“不怎麼樣,一本線上下徘徊,打算走體育,上京城體育大學。”
“也不錯,不過這是你想要的嗎?”
當時的艾麗絲娜低頭猶豫了一下,想了很久之後才抬起頭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老師說我適合走體育,能讀個更好的大學。不過對於我來說考什麼大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考一個大學,讀書——考大學——工作——結婚——生孩子,孩子再讀書——考大學——工作——結婚——生孩子,這不就是我們的人生嗎?”
這位年長的將軍聞言笑了笑,指了指艾麗絲娜面前的一片曠野。
“娃娃,看那裡。”
曠野上,水草豐美,幾隻白色小羊在自由地玩耍,藍天之上,白雲互相連線,如同一朵朵柔軟的。
“哪有什麼好看的?我天天看著這塊破地,聽外面回來的人說,外面都是高樓大廈,所以我要出去看看。”
老師長聞言笑著道:“我是想告訴你,人生就像這曠野,四通八達,沒有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