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降下光柱,落在地上後揚起血肉組成的狂風,席捲著滿地的喪屍飛到天上,在空中被撕碎,高溫使其化為一堆堆齏粉。
巨大的爆炸衝擊著眾人的耳膜,也將就近的喪屍震得七竅流血,使得其樣貌更加恐怖,帶著邪惡笑容的臉上血液緩緩地從五官中流出……
光柱沿著部隊地北部依次出現了五次,如同用燒紅地鐵棍在木板上燙出了一道口子,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地通道。
“全體都有!沿著那條口子!發起衝擊!攻入城內!”
田中尉說話,噴火坦克一馬當先,瞅準喪屍群薄弱地方,噴出火焰之後,加足馬力撞了過去,將數只喪屍撞翻在地,也不停車,就勢碾壓了過去,如同熟透的番茄被擠壓一般,汁水四射,噴射在道路周圍。
“衝啊!衝啊!快快快!”
環形的陣型先是如同在旋轉的巨大齒輪一般,盤旋著射出無數炮彈,隨即慢慢地變成了一條直線,整個過程如同將一卷大泡泡糖拉直一般。
“團長,我們衝進城裡去幹嘛呢?就在野外打才能發揮出我們的機動性啊!”
“部隊趕路太過疲憊,得進城休整一番才行!這些喪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殺乾淨的!再加上對面城裡的守軍看到援軍也會增加些士氣!”
裝甲部隊沿著被炸出的道路行進,一路槍炮大作,喪屍雖然悍勇無比,但面對猛烈的火力卻也顯得沒有什麼辦法,坦克和裝甲車如入無人之境,在屍潮中橫衝直撞。
喪屍見無法近身,於是故技重施,退開到一定距離之外後,聚攏滾成了一個個的大球,帶著與地面碰撞發出的骨骼碎裂之聲,向著部隊的兩翼滾滾而來。
田中尉見此場景,似乎是早有準備,命令坦克手填裝了高爆彈,幾發炮彈就把一個個球體炸開了個大窟窿,球體結構不穩定,瞬間塌陷了下去,根本無法推進到車前。
抽刀斷水,在刀經過水的瞬間,水會短暫地形成一道口子,可那只是一瞬。
被天穹導彈轟出的道路也是一樣,不多時又被漫天的喪屍給封住了,田中尉看著道路又被堵住,內心這才開始有了一絲焦慮,眼見自己身後又有喪屍合圍過來,思索一番過後,低下頭對朱慈焱道:
“排成一字,火力只能顧及兩邊,前後很快會被圍,直接撞上去太過危險,我要玩一個高難度的戰術。”
“團長只管指揮,我們部隊是精銳,只要你別命令坦克飛起來就是了。”
“不會!空中火力馬上又要來了,我們再往前推進兩公里就好了!”
田中尉說罷,思索了一番自己的語言組織,隨後說出了一個人類史上聞所未聞的坦克戰術:
“所有坦克和裝甲車擺成三道環形,各自的距離把控好!不要打到自己人,以環形陣向前推進,沿途殺傷屍群!”
“哈?菊花陣嗎?這樣的話,為了保持陣形,坦克推進速度會很慢啊!”
朱慈焱一臉不解地看著田中尉,對方卻一副堅定的樣子。
“我們的對手是喪屍,它們沒有遠端火力來打擊我們,這樣能保證火力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殺傷對方,不被搞偷襲是前提,慢一點無所謂,只要空中火力一過,我們就立馬回覆攻擊隊形向前即可。”
裝甲部隊的變陣速度極快,在喪屍即將合圍之時,三層環形組成的“菊花陣”早已成形,如同一個旋轉的血滴子,沿途揮灑著各式火力。
喪屍們被打得斷筋折骨,也許是出於急躁,原本臉上帶著的邪惡笑容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兇狠無比的表情,嘴裡發出淒厲的嘶吼,繼續朝著這朵鋼鐵造的花朵衝擊。
田中尉的部隊推進著,周圍的兄弟部隊見田中尉的方法有效,紛紛效仿了起來,一朵朵鋼鐵之花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