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讓喪屍把她吃了,為什麼還要給她接腳筋呢?”
“無非是讓她受點苦頭,加上這樣的人,你總得給她點希望再讓她去死,她才會從容,不至於在我們身後鬧出什麼動靜。”
浩君明聽著陶強平靜地述說,心裡有些發毛。
“論魔鬼還是陶警官厲害一些,死前還給人希望,最後將迎來最大的絕望。”
陶強擺擺手道: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些人殺人放火真漢子,我就穩坐刑臺當閻王,我並不是什麼變態,也尊重法律,可是現在,要完全遵從和平時期的法律就得付出過大的代價。”
……
話說老鬼等人捨棄了董菊英和野腎後,沿著小路入了山,天黑之前一直攀登向上,一直爬到一處斷崖時,天完全黑了。
老鬼趴在斷崖上往下看,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流水聲,心知底下是河流。
“聽聲音這斷崖估計挺高,大家別摸黑了,找處隱蔽處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趕路。”
說罷,一行人安營紮寨,在斷崖前找了一塊有樹木遮擋的空地就地坐下,消解一天行走帶來的疲勞感。
老鬼拿出一塊肉,撕扯下一塊費力地嚼著,轉頭對麻二道:
“話說回來,你說野腎怎麼樣了?還有……”
老鬼突然的哽咽打了麻二一個措手不及,他只得放下手裡的肉塊,語氣有些猶豫道:
“鬼哥是想說那個女人吧?我也明白,一起過了這麼些天,總歸是有點感情的,可我們也不是逼你,只是哪怕是人渣群也得有人渣群的規矩,她犯了錯誤總得付出些代價。”
老鬼被拆穿,急忙收起情緒,有些尷尬地回覆道:
“也還好啦,我真是擔心野腎而已,那個女人,誰稀罕她呀!”
“看你那個逼樣子,誰都能看懂。”
“你不是夜盲嗎?還能看見?”
說到這裡,麻二拿出自己一直不捨得喝的淡水,遞給老鬼道:
“看不見臉又如何?能看見人心才重要,明天你還要找路,多喝點吧。”
老鬼接過只剩半瓶的水,淺淺喝了一口,脫下鞋摸到自己那早已經佈滿血泡的雙足,黏黏的液體粘到手上,還傳來了陣陣劇痛。
齜牙咧嘴地嘆了口氣道:
“人活在這個世道,生不如死在和平年代,還有座固定的墳頭,哪怕無人祭拜,也有三尺臥處,現在我們這一奔逃,哪裡才是根呢?最終莫不是都入了喪屍腹中,落得個悲慘。”
麻二吞下乾硬的肉塊,眼淚早已落下。
“明天下山,找處野地,我們找個地下室,沒有的話自己挖個地窖也好,不走了,死也有個落腳的地!”
眾人得知老鬼的決定,雖都有些惶恐,不知這個決定是否是對,但因一路奔逃之苦,所以又都充滿期待,懷著複雜的心情,輪流開始睡覺。
聽著斷崖下潺潺流水聲,老鬼無心睡眠,抬起頭看著漫天的星空,夜盲的影響下,原本璀璨的星光顯得灰撲撲的。
“算了,就這樣吧,萬一被追到也就追到了,這操蛋的世界,我投降了!”
……
陶強將周邊存在的四個搜尋隊集中了起來,展開了一張搜尋網,進入山中搜尋。
山中喪屍較少,但也時不時擋住士兵的去路,好在夜晚喪屍視線一般,穿戴夜視儀計程車兵一遇到就用消音手槍將其擊倒後割去頭顱,一時也沒遇到太多危險。
可就當陶強摸索到一處窪地時,地面上出現可以活動的根莖使得他不得不繞路前行。
“這些玩意兒真是的,到了晚上就出來索命,大家小心點!注意腳下!”
正說著,一根根莖隱藏在滿地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