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幾天時間清掃了周邊零散的喪屍,同時頂住了北方南下的部分喪屍攻擊後。海利希下令全軍向北進攻。
傷亡時有發生,部隊前進的每一步都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說來可悲,童話王國西北沿海還駐紮著不少羅巴聯盟軍隊,此時的他們卻絲毫沒有要相助的意思,反而是強化了各個堡壘的防禦,原地看著日耳曼軍隊流血前進,不發一彈,不開一槍。
對於這支部隊,東國的軍事顧問劉成龍眼饞到不行,直性子的軍人認為,如果這支部隊能夠從北至南攻擊吸引一部分屍潮,那麼這場仗會好打很多。
“總理先生去和聯盟政府說說,都是羅巴人,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海利希得到劉成龍的建議時,只是苦笑地搖搖頭道:
“要幫忙他們早就幫了,現在的情況很清楚,那邊贏他們幫誰,如果我們吃了大敗仗潰敗了,說不定他們還會落井下石。”
他了解埃布林是個什麼人,也知道那個聯盟政府腐爛到了什麼程度。
海利希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冰刀上跳舞,每一步都是在賭,拿一個民族的存亡和無數人的生命在賭。
攻擊開始後,他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金髮白了一半,巨大的壓力時常令其在自己的臥室發出陣陣發洩式的嘶吼。
部隊每一次攻擊、每一次移動,都代表著那些年輕的生命逝去,他不敢去想。
但?一切似乎正在發生改變,一種曾讓整個羅巴洲大陸恐懼的東西正在從多年的控制中覺醒。
這個民族在這樣殘酷的傷亡中,正在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空前的團結再次降臨在這個國度。
失去孩子的母親和妻子剛哭完就繼續投入了戰爭後勤工作中,老邁的男人也主動申請拿起武器去前線支援。
無數野居在其他地方的日耳曼人聽到了海利希的召喚,他們衝破喪屍的層層封堵,不顧自身安危,回到了日耳曼政府控制下的吉爾,參與到了這場為了民族存亡的戰爭。
“我們曾是蠻族,來自森林與河流!我們曾無上雄偉,令世界為我顫抖!我們有過貢獻,也曾經犯過錯誤,罪惡曾讓我們民族如分流的河水,互相併流,但我們敢作敢當,從來不怕承擔責任,我們是血腥,也是白濤,但我們終將匯聚在一起!去承擔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這就是日耳曼!”
一個理性的民族也許會犯錯,會沉淪,但因為會反思,會自省,它終不會泯滅。
而無恥的民族也許會有輝煌,有凌駕於其他民族之上的時候,但由於其無恥的本性,它終也不會成為主流。
……
經過浴血奮戰,右翼的軍隊終於攻到了頓克城郊。
頓克是一座軍事要地,早就修建了各式堡壘和稜形城牆。
此前的童話王國由於戰力低下,自知無法守住本土,國王帶領著政府主體早已去到了蘭陵島,而蘭陵島很快就被米卡國武裝入侵了。
失去了政府的王國軍隊成了孤軍,士氣低下之下,頓克被喪屍攻破,發展到此時,已經成為近五十萬喪屍的巢穴。
那些喪屍原本是附近的居民、過往的商旅,因一場未知的黑暗詛咒而變成了行屍走肉,它們在城堡內遊蕩,散發著死亡的惡臭,空洞的眼神中只有對血肉的渴望。
也許是知道來者不善,自己又佔據了有利地形,這一次,喪屍無論日耳曼軍隊如何吸引,它們就是不出城堡。
“這可怎麼辦?坦克開進去掉頭都困難,派步兵與喪屍逐堡爭奪?這可不划算!”
海利希和施羅特元帥得知進攻受阻,急得團團轉。
“如果採取強硬的進攻,不顧死傷,預計將付出四萬多人的死傷。”
“可時間不等人,如果拖下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