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頓克城一片哀嚎時,吉爾城內的百姓也在海利希的命令下,拖家帶口地向著北方進發。
全體日耳曼百姓在其推舉的首領們的帶領下,開始了這場悲壯的翻越邊境之旅。
老人們拄著柺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捨,但也只能跟著隊伍緩緩前行;婦女們緊緊抱著孩子,輕聲安撫著他們的哭泣,可自己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年輕的男子們則手持簡易的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突然出現的喪屍。
少量的軍隊也在百姓隊伍的兩側掩護,眼看著家園被喪屍一點點吞噬,百姓們的內心都充滿著痛苦。
“我的老家在日耳曼國的最南邊,如今一退再退,我們又何時能再回到那故國呢?”
不算漫長的邊境線上,數百萬百姓在士兵的指揮下,逐漸翻越了低矮的邊牆,他們在戰後還依然充滿了焦臭的平地上安營紮寨,一時間,連營百里。
所有的車輛都在忙碌的開動著,它們拖載的卻不是那些老弱的百姓,而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基礎——土壤、軍火、燃油、糧食還有那些代表日耳曼人古老記憶的珍貴資料與文物。
海利希命令百姓暫居在防線身後四十公里的地方,防線只留下軍隊駐防。
“從整體的戰爭走勢來看,現在是日耳曼示弱的時候,南部的屍潮,中間的百姓與守軍,北邊的交戰區,都呈現了一種整體向北平行移動的態勢。”
“從我軍對日耳曼軍隊戰鬥力的評估來看,邊境守軍數量是有能力守住那七十公里的防線的,但要擊退由南到北的屍潮,仍然需要北上的部隊南下支援,戰局的轉折點何時能到來,就看北上的軍隊何時能結束剿滅喪屍的戰事!”
劉成龍給東國國防部的報告如是說。
而此時的海利希依舊還在吉爾城內,百姓的遷徙工作還沒完畢,他要做最後一個撤離吉爾城的人。
施羅特元帥站在其左側,向其彙報著各項戰事和百姓遷徙的情況。
彙報結束後,海利希苦笑著對其說道:
“當下我們面對的質疑聲不小啊!聯盟政府見我們示弱,開始散佈我們作戰不利的訊息,而更讓人難受的是,我們自己很多百姓也在抱怨,說我們丟棄國土,一味退讓,何時能強硬起來呢?
我一直都是以一個強硬的形象面對百姓的,這也是百姓為什麼選擇我,聽到這樣的話,有時候也確實挺難過的。”
施羅特元帥就如一個長者,闡述了自己的觀點,這種觀點未來成為海利希的人生格言,並且他也一直踐行著。
“總理不必在意!很多人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示弱並不丟人!戰敗丟人!強硬與軟弱,只不過是一個相對的名詞,沒有實力的強硬就是無知,有了原因的軟弱就是方圓,一味地退讓而不知強硬,那是軟弱。一味地強硬而不知迂迴,那是莽撞。兩者相得益彰,那就是領袖!”
……
當百姓全部撤退後,南來的屍潮也接踵而至,與之前的羅巴洲聯盟政府對比,日耳曼的新領袖做到了不一樣的表現。
就在喪屍進入吉爾的前腳,海利希和施羅特等一眾高官才乘坐裝甲車狂奔出了吉爾城。
這一次,吉爾城成了一座空城,所有能夠藏匿喪屍的地下設施全部被士兵用鋼筋混凝土封閉了入口,建築物也被爆破炸倒,城市裡還鋪設了地雷。
“在災難過去之前,我們就沒打算再回去。”
時隔多年之後,人們依舊沒有搞清楚這股屍潮為什麼突然北上,但當喪屍越過南部低矮的防線進到吉爾城時,卻撲了個空。
可遍地的廢墟和瓦礫,還有那尚未散去的火藥味道,明明宣示著這裡曾經有過活人,喪屍們沒有離去,而是在聚集了起來開始入城。
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