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喪屍集結了數倍於前的數量,開始了瘋狂的仰攻。
空中火力在對地射擊,山腳下,導彈擊中喪屍留下的濃煙如同燒荒時散發出的一般刺鼻。
當漫天的喪屍群衝到射程內,各式輕型火炮瞬間幾輪齊射,架設好的重機槍和士兵裡的輕武器發射出密集的彈藥。
屍群如同被狂風砍倒的森林,成片成片的被火力削成幾段後滾落山去。
當直升機將燃燒彈發射至屍群中時,沖天的火光席捲著熱浪,不多時就傳來一股焦臭味。
馬驍在幾個月的訓練之下,槍法變得極為犀利,他半蹲著,也不急躁,一槍一槍地點射,每次開槍都能精準地將一隻喪屍爆頭。
“高駿道!帶人搬幾箱特製的炸彈過來!”
眼見喪屍即將衝上山腰,焦排長焦急地對高駿道大喊著。
待到炸彈搬來,焦排長開啟箱子,這些炸彈都是高威力的型號,外形被加工成了近乎球體,引線被串聯在了一起。
“聽我的命令!一會兒將手榴彈倒下去!”
分發了炸彈的馬驍一邊射擊,一邊等待著屍群慢慢靠近。
這些喪屍一開始還十分分散,但到了接近山腰時,已經看得見士兵的軀幹,它們開始了聚集,發起了密集型的衝鋒。
“是時候了!放!”
機槍的掃射一直沒有停過。
當所有的炸彈都被傾倒而出,在山坡上滾落下去,一開始還是三三兩兩地發出零星的爆炸,隨後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遠方的炮火也適時襲來,當一隻喪屍的手臂劃破天際落在馬驍面前,爆炸聲結束,戰場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寂靜,被炸碎的喪屍鋪滿了山坡,它們已經叫不出,喊不動,很多都慢慢滾下了山去。
當焦排長站在陣地上向下看去時,屍潮已經退去。
白磷彈又降落下來,將鋪滿山坡的屍體焚燒。
“抓緊時間休息,調整武器裝備,不要指望著你們能休息多久,山上部隊的任務就是吸引喪屍前來搶攻,而且一直要守到柳京解圍。”
休息時,焦排長依舊是抽著煙,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話說回來,小馬哥,我剛看你壓槍射擊,可以的嘛!”
馬驍將彈匣裡的子彈補充完畢,回頭看了焦排長一眼,指了指自己背上背的弓箭道:
“其實我最擅長的還是這個,從小就迷它,槍械是後面學的,我並不牴觸它,但作為安達族,我還是更喜歡我們自己的傳統。”
焦排長吐出了一口圓如戒指的菸圈,眯著眼睛道:
“所謂大就是好!快就是強!你那玩意兒一箭過去能快得過子彈?能爆炸?你們民族確實厲害,不過重機槍問世後,我對你們的瞭解就是能歌善舞,要與時俱進!米卡國大俠也是玩槍的。”
高駿道聞言偷笑了一聲,拍了拍馬驍的肩膀道:
“別在意,排長說話就是那麼難聽,從遼東到這裡一路上我都習慣了!”
“不礙事,是我話多了些。”
馬驍將弓取下,拉了個滿月,又緩緩復原,腦海裡浮現了當時丁父與自己在夜晚交談的場景。
那是一個訓練結束的夜晚,月圓當空。
丁父看著月光,不禁流下眼淚,轉頭對那時候還很單純的馬驍說道:
“在我的老家有一首老歌,其中有一句是這麼唱的。”
在馬驍期待的眼神中,丁父輕輕哼唱著那首歌謠。
“月亮出來嘛亮堂堂,兩個婆娘一個郎……”
“哎!算了!丁大爹打住!”
“怎麼了?不好聽?”
“淫詞豔曲!不適合拿來思鄉!”
丁父聞言笑著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