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非但沒有強壯如同狗熊一樣的發達肌肉,而且臉頰也白皙幼稚的如同一個學生一樣。
“不用這麼虛偽客氣,我能感覺的到你的情緒。”
少年指了指自己,“我叫任九,來這裡是需要李家幫我買一樣東西。”
“我只有兩個星期的假期,也就是說只能保護你兩個星期。”
任九咧嘴一笑,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就癱軟在了郭寶川的沙發上,“在這兩個星期內那個什麼悍匪動手是他倒黴,如果過了兩個星期之後你被殺...”
少年很隨意的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蘋果塞入了自己的嘴巴一邊咀嚼一邊開口,“那麼算你倒黴。”
“麻煩任先生了。”
作為一個梟雄,能忍是成事的必備條件。
雖然任九的態度讓郭寶川下面的不少人臉色有了怒氣,但他本人反而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是躬著親手幫著對方倒了一杯茶後認真的出言感謝。
“你很能忍。”
任九抬起眼眸看著滿臉微笑的郭寶川,“知不知道什麼是氣機?”
“什麼?”
郭寶川明顯有些茫然。
“氣機,就是氣的流動和調節。即便你的表情保持的再好,但是紊亂的氣機還是會出賣你最真實的想法。給你個建議。”
任九微笑,“去調理調理肝臟吧,我都快要嗅到你身上發出的病氣了。”
“對了,看在你倒這杯茶很不錯的份上再告訴你一個訊息。”
任九看著面前透明水杯中上下沉浮的茶葉語氣幽幽,“我能感知到你的真實情緒,所以帶著我的時候最好別和李家人見面,因為我這個人不會說謊。”
“不然你在李家面前當了那麼多年的孫子就白當了。”
少年大笑了起來。
在他看向郭寶川的眼神中都是沒有任何掩飾的憐憫,如同人類看向在水中掙扎著螞蟻般的憐憫。
......
......
“只有庸人才會在憤怒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是郭寶川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而他在極致憤怒的時候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喝東西。
濃度極高的黃連水。
或許只有極致的苦澀才能讓這個在外面看上去風光無限的大人物壓抑下他無法忍受的憤怒。
在任九隨便找個房間住下後,郭寶川面無表情的抿著讓常人難以下嚥的苦澀,一邊衝著張雲緩緩開口,“能明白他說的話麼?”
“明白。”
張雲點頭,“李家覺得您有些不對勁,讓這個黑衣衛來保護您的同時也在觀察您。”
“怎麼讓他離開我的身邊?”
郭寶川開口,“四天後,李家二公子會在環城通道的奠基儀式上和我見面,到時候我需要這個人不在我的身邊。”
“一個辦法。”
張雲皺著眉頭考慮了幾分鐘後給出了答案,“找人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