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可是這也不意味著我自願成為你的“戰俘”,任你宰割。
下課鈴響了,阿屾眼見找不到“犯人”,憤憤地離去,離開前,還不忘撂下狠話:
“別讓我找到你,不然,咱們走著瞧!”
南雪心裡開始擔心阿屾會做傻事,畢竟對於突然轉學來的阿屾,南雪瞭解得並不多。今天下午,她才發現,藏在笑嘻嘻的阿屾的面孔下,還有一個易怒的模樣,那是南雪從未見過的阿屾,它使南雪感到陌生,這樣的阿屾,南雪好似從不曾認識。
回到家,南雪的聊天框裡發來一個訊息,是她以前的同桌,坐在南雪的左上方,兩人隔著一個過道。
“南雪,是我乾的。”阿杅平靜地向南雪“招供”了。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南雪不明所以地問。
“誰讓他對著你說那麼難聽的話,給他點顏色瞧瞧!”阿杅附上了一個憤怒的表情包。
“你應該跟阿屾道歉。”南雪嚴肅地說道。
不知是覺得替南雪出頭,沒有受到南雪的肯定,還是阿杅覺得自己沒做錯,南雪一讓他道歉,男孩子的面子一下子拉不下來,阿杅這時候下了線,頭像呈了暗灰色。
南雪對著對話方塊陷入了沉思,她仔細地回味著自己的那句話“你應該跟阿屾道歉”,南雪啊南雪,人家在幫你報復傷害你的人呢?怎麼到頭來你把幫你的人給傷了心呢?你怎麼能把好人給誤認為壞人呢?是啊,怎麼自己開始袒護起阿屾來了?難道因為自己喜歡阿屾,就可以不明辨是非嗎?難道因為喜歡阿屾,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尊嚴嗎?南雪的心很亂很亂,一方面,她討厭阿屾的出言不遜,她也認同阿杅幫自己出這口氣;可是,另一方面,南雪害怕阿杅不道歉,到時候阿屾知道這事是阿杅乾的,會找阿杅的麻煩,兩人要是鬧起來,因為自己大打出手,就更不好了。
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腦子亂得很,南雪只知道,自己好像對不起阿杅了,怎麼收回自己的話呢?覆水難收啊!
阿杅對自己的心思,南雪初一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南雪不懂啊,剛開始,只是覺得對方像一個大哥哥那般,對自己照顧有加。他跟南雪說話時,總是柔聲細語的,眼睛也不敢看著南雪,常常是低著頭,要麼是拿個作業本假裝看著,一邊跟南雪說話。阿杅喜歡看書,南雪也喜歡看書,南雪有一本《海底兩萬裡》,阿杅便向南雪借了去,還回來後,南雪在書的最後一頁看到了阿杅神氣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