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還小兩歲。”
“四叔,我沒想過。”
“嗯。這樣吧,眼下正好有個機會,你考慮一下,會很辛苦。
明天,王公子不是要走了嗎?按照約定,咱們樊樓得管王公子的飲食起居,雖然他不在樊樓住了,但是飯總是要吃的。
所以,咱們樊樓得派人一路上跟著,得讓王公子吃好、喝好。
這樣才好繼續從王公子那裡拿辣椒。成哥,這就是個名義。
你要是不安心,就跟王公子去一趟秦州。
以後會怎樣,四叔也說不準,全靠你自己了。你要是去,四叔就再堅持幹一年。”
李成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抬起頭,兩眼含淚,看著李掌櫃:“四叔,您一早就想到今天了是吧!
打王公子到咱們樊樓起,您就一直讓我負責他的事兒。四叔”
“起來,起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哎!四叔也就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
王雱敲了敲房門,沒等裡面的迴音,推開門,徑直走進了王“掌櫃”的書房。
來到桌案前,坐下,王雱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王安石接過來,展開觀看,正是王厚的《摸魚兒》。口中先揶揄一句:“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看過之後,由衷讚歎道:“妙!這是將他們父子自比陳阿嬌。可惜了,時機不對。”
,!
抬頭看向王雱,吩咐道:“過兩天,去給老夫買一本《無益集》。要全新的,不要那種在後面追印的。還有事兒嗎?”
王雱:“聖旨,是怎麼發下去的?”
王安石:“怎麼?王銀臺想封駁?”
宋制,銀臺司掌封駁權。就是聖旨下發之前按照流程要先過一趟銀臺司,如果銀臺司認為聖旨不合理,可以封還——打回去重寫。
按理銀臺司應該隸屬於門下省,但在大宋,銀臺司偏偏就隸屬於樞密院。
王雱的職務全稱是: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天章閣待制兼侍讀。
跟銀臺司沒半毛錢關係。王安石故意這麼說就是在提醒王雱不要越權行事,雖然這個長子經常幹這種事兒。
王雱面無表情:“我就是想知道這道聖旨的來龍去脈。”
王安石看著王雱,心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說道:“宮裡。”
隨即,想到這個兒子的膽大妄為,鄭重補充了一句:“你不準伸手。”
王雱陷入長考。王安石也不管他,繼續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王雱開口了:“我想去秦州。”
王安石抬起頭:“胡鬧!”語氣非常嚴重。
好不容易趕跑了所有政敵,正是父子倆大展拳腳的時候,你就跟老夫說這個?
不過隨即想到這個兒子的本事,又放低語氣詢問:“什麼事?”
王雱:“不知道。所以要去看看。”
王安石閉上雙眼,揉了揉太陽穴,再次睜開,敲了敲桌案,緩緩說道:“天下事,都離不開、繞不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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