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韓光耀回去的一路上,展昭走的那叫一個龍行虎步趾高氣揚,多日的鬱結之氣感覺這一刻都無影無蹤。
跟在後面的韓光耀也表現得非常厚道,一路上都低著頭老老實實一副認罪伏法的樣子。
畢竟人家孩子鬱悶了這麼久,發洩一下也有益身心健康,免得真給孩子憋屈壞了,自己也不落忍,何必拆人家臺。
……
開封府後衙。
包拯正和公孫策裝模作樣的研究詩文,突聽門外有衙役報道:“大人,展護衛已將嫌犯韓光耀帶到,是否準備升堂?”
“什麼?他真把韓蠻子抓來了?”
包拯詫異的又問了一遍。
等到衙役又確定了一次,兩個人面面相覷,包拯不可置信的說道:“以韓蠻子的武功展護衛能把他抓來?”
公孫策摸著鬍鬚不確定的說道:“教坊司那地方陰盛陽衰,韓蠻子血氣方剛,還不是予求予取,該不會正好趕上他體力不濟,被展護衛鑽了空子了吧?”
包拯犯難道:“可就算如此,我不是叫他去走個過場就行了嗎?他是抽的什麼瘋,把人抓來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公孫策沉吟了一下說道:“展護衛將人抓來,東京百姓此刻怕是已經人盡皆知,我們要是不過堂也說不過去。”
“唯今之計咱們還是先升堂看看韓蠻子的態度隨機應變,反正只要咱們只要抱定教坊司的事合理合法不歸咱們開封府管,就算韓蠻子發飆也出不了大事。”
…………
開封府大堂。
一聲“威武”過後,包拯帶著公孫策上了堂上。
“大人,展昭已親自將嫌犯韓光耀帶到,請大人發落。”
“展護衛辛苦!”
包拯輕描淡寫的打發了表功的展昭,將驚堂木一拍就打算問話。
已經是二進宮的韓光耀生怕包拯又搞那套明知故問的把戲,連忙搶答道:“下官韓光耀,現任教坊使,貴庚二十一,男,未婚。”
包拯到了嘴邊的一句“堂下何人”被憋了回去,心中很是不爽,看了一眼一旁的三位官員冷哼道:“既然來了開封府,可知你所犯何事?”
韓光耀指了指三個官員道:“他們告我私設公堂,殘害百姓。”
“既然知曉你可認罪?”
“下官冤枉!”
“哦?你將那八人打傷示眾,東京百姓無人不知,鐵證如山冤在何處?”
韓光耀理直氣壯的說道:“皇上曾有旨,教坊司一切事務皆由下官一言而決,無需稟報。”
“教坊司的事務自然包含教坊司的下屬,下官處理下屬合理合法何罪之有?”
包拯本就想趕緊打發了這個這個隨時可能以力服人的災星,連忙就著臺階說道:“既然合理合法,那就不歸我開封府管轄,還不趕緊退下,跑來是想戲耍本府嗎?”
一旁的三個官員一聽韓光耀要無罪釋放,立馬急了,領頭的張遠山叫道:“包大人這麼做不妥吧?”
“雖說韓光耀處理下屬是分內之事,但他手段殘忍行事惡劣,皇上以仁治天下,若不加以懲治,長此以往人人效仿,那我大宋中正平和之氣何在?”
包拯還未答話,卻不想韓光耀也抱拳道:“大人,這位大人說的不錯,下官雖然懲治下屬合理合法,但違了皇上仁治天下的本心。”
“下官平日最是敬重包大人,時時聽到鄰里讚揚大人鐵面無私秉公執法,最為可貴的是大人身居高位,卻事事以身作則,清廉自身。”
說著韓光耀看了張遠山一眼,繼續說道:“某些人妄想以強權威壓大人,大人自是不懼,但下官怎能厚著臉皮汙了大人名聲。”
“下官也是朝廷命官,雖不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