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百姓安居樂業的景象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相比靈霄派的青山綠水、師姐妹的歡聲笑語,以及師父的諄諄教導,這些回憶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她瞬間明白了焱塵為何要挑起魔界與仙界的戰爭,他是在為魔界子民謀求一線生機,試圖打破這千百年的困境枷鎖。在他眼中,戰爭或許是改變魔界現狀的唯一途徑,哪怕與整個仙界為敵,也要為子民爭出一個未來。
若璃想起初見焱塵時,只覺他是個冷酷殘暴的魔尊,可如今深入瞭解魔界,目睹子民慘狀,才驚覺他背後藏著的無奈與深沉的擔當。他獨自揹負著魔界的興衰榮辱,在正道的唾棄聲中,咬牙前行。那些在魔宮相處的日子裡,他看似不經意流露出的落寞,還有談及魔界未來時眼中的沉痛,此刻都有了答案。
若璃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焱塵此舉雖極端,卻也是被逼無奈。若繼續維持現狀,魔界只會在貧瘠與苦難中越陷越深。可戰爭帶來的只有生靈塗炭,無論正邪,都將付出慘痛代價,這並非解決問題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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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要為魔界與焱塵做些什麼。”若璃心裡暗想。
玄風真人正在靜室中閉目打坐,聽聞若璃求見,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透著幾分審視。“若璃,你過來所為何事?” 若璃深吸一口氣,屈膝跪地,將魔界的慘狀、焱塵的無奈以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師父,徒兒深知正邪有別,可魔界子民無辜受苦,徒兒懇請您,能否給予魔界一些援助,或是開闢一條互通有無的商路,讓魔界能有機會發展,如此一來,也可避免一場生靈塗炭的大戰。” 若璃言辭懇切,眼中滿是期盼。
玄風真人聽完,臉色陰沉,久久未語。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若璃,你可知你所言之事,關乎重大。正邪對立多年,豈是一朝一夕能化解,況且仙界眾人又怎會輕易答應幫扶魔界。” 若璃伏地叩首,“師父,徒兒明白困難重重,可若不嘗試,只會讓仇恨與苦難延續。徒兒願以自身擔保,焱塵亦真心求變,只求師父能在各派中為魔界說上幾句。”
玄風真人眉心緊蹙,仿若被沉重的枷鎖束縛,緩緩起身,在恢宏大氣的大殿之中沉重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糾結的心尖上。
一方面,徒兒若璃那滿含懇切與期盼的請求仿若仍在耳畔迴響,她眼中的執著如同璀璨星辰,熠熠生輝,讓玄風真人疼惜不已,實在不忍見愛徒如此黯然神傷、左右為難;
另一方面,他心底清楚得很,此事一旦稍有風聲洩露,必然會在仙界掀起驚濤駭浪,無情打破多年來正邪雙方小心翼翼維持的微妙平衡,後果不堪設想。
良久,他仿若耗盡全身力氣,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溫柔又無奈地看向若璃,聲音低沉且語重心長:“若璃,為師現下實在不能即刻應下此事,還需與各位長老以及仙界各派細細斟酌、慎重商議。你且先回房歇著,安心等候訊息,莫要過於憂心。”
若璃聽聞此言,心中恰似有一縷微光透入,敏銳地捕捉到師父話語間那不易察覺的鬆動之意,知曉師父並未全然將希望之門關閉,當下滿心歡喜,忙不迭地屈膝謝恩,而後蓮步輕移,返回自己的房間。然而,這等待的時光卻仿若置身煉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煎熬無限拉長,她坐立不安,滿心焦灼,仿若熱鍋上的螞蟻,滿心期待著師父能帶來期盼已久的佳音,驅散心頭的陰霾。
幾日後,玄風真人廣發燙金請柬,鄭重召集各派掌門、長老齊聚靈霄派,共商這關乎三界走向的要事。若璃天還未亮便從睡夢中驚醒,草草洗漱後,早早來到殿外守候。她雙手緊攥衣角,指節泛白,心跳仿若密集的鼓點,在胸腔中劇烈迴響,似要衝破胸膛。
殿內,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夕,烏雲密佈,壓得人喘不過氣。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