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修士臉上也是一絲笑容都沒有。他拿出一張比鬥文書讓楊樹宇簽了,然後說了一通擂臺的比賽規定。大意是擂臺上嚴禁打死打殘,但萬一失手的話只要不是被判為故意,責任也不是太大。
楊樹宇聽到對方故意強調責任不是太大時,心裡登時冷笑了一聲。規則還是那些規則,但從這位師兄口中說出來,他總感覺有些為馮玉峰事後推脫的味道在裡面。不過他可不會明面上反駁,反而不斷地點頭稱是。
黃衣師兄這邊剛解說完,那邊馮玉峰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先是對著兩位師兄敷衍地施了一禮,然後斜著看了楊樹宇一眼,冷聲說道:
“小子,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見田隊長的臉上一黑,楊樹宇心裡登時樂了。好傢伙,對方真的是膽大,竟然敢當著執法堂和擂臺裁判的面大放厥詞,他可不就逮著機會上眼藥啊。
他嘴裡故意“嘖嘖”了兩聲,然後用非常誇張的語氣說道:
“怎麼,你想在擂臺上故意殺人嗎?田隊長,這位馮師兄公然違背擂臺決鬥規定,這是不把執法堂放在眼裡呀!要我說這人敢當著您和裁判的面這麼張狂,肯定不是個良善之輩,您回去可得好好查一查啊。”
明知道楊樹宇是在煽風點火,但田隊長因為職責所在,還是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馮玉峰。
馮玉峰聽到楊樹宇的話後心裡也有些慌。這幾年他仗著馮長老是他的堂爺爺,在宗門裡行事可不是很規矩,好多事都禁不住查。真要追究起來的話,弄不好會被執法堂關個一年半載的。
這傢伙也是腦子缺根弦,他也不看看眼前的場合是否合適,立馬衝上前抓住楊樹宇的衣領子大聲怒吼。“你胡說,我這只是比鬥前的言語挑釁,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楊樹宇並沒有進行反抗,反而攤開雙手向兩位師兄示意他很無辜。田隊長見狀氣得臉都青了。他明知道這是楊樹宇故意挑起來的,但這是在規則之內,還得維護這傢伙。
他把臉一板,聲音極度地冰冷。“馮玉峰,你發什麼瘋?趕快給我放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逮起來?”
馮玉峰聽後只能恨恨地推開楊樹宇,轉身來到黃衣修士的面前簽了文書。至於那些規矩他聽都沒聽,抬腿就向擂臺走去。
田隊長轉頭對著楊樹宇大聲罵了一句,“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剛才是故意的吧?”
楊樹宇當然不會承認,他趕緊上前陪著笑說道:
“嘿嘿田隊長,我從小就學過一點相術。你看那傢伙的眉毛散亂還眼如雞目,說明他的性格比較狠毒,肯定幹過不少壞事。我真的建議你去查一查,說不定真能撈到一條大魚呢。”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楊樹宇一本正經地在胡說八道,田隊長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他。
“去去去,你小子激怒對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不滾上擂臺去。對方早就放出風聲要兩回合解決戰鬥,你還是多想想怎麼多堅持一會兒吧!”
楊樹宇聽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然後對他和那位王師兄分別行了一禮,又朝兩小擺了擺手就走上了擂臺。
來到擂臺的另外一邊站定,楊樹宇把鬼頭大刀從背後抽出來直直地杵在擂臺上,全身放鬆地站在那裡。
對面的馮玉峰感覺自己勝算已定,便不停地做出挑釁的動作。只見他一會兒朝楊樹宇擠眉瞪眼,一會兒用手指一橫比作割喉狀,嘴裡還不停地罵著。楊樹宇看了一會兒覺得好笑,說了一句“白痴”便閉目養神起來。
時間很快來到了巳時初(早9:00),那位王師兄走上了擂臺。一陣鼓響之後,擂臺周圍慢慢安靜了下來。
王師兄先是向臺下觀眾介紹了比鬥雙方的名字和修為。馮玉峰確實達到了練氣五層,而楊樹宇由於沒有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