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業有些哭笑不得。
他自然明白爹孃說的是什麼意思。
其實剛才撩起蕭樂兒蓋頭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衝動了。
只是看蕭樂兒那一臉惶恐的模樣,他實在沒忍心下手。
於是便找了個藉口,跑出來拿點吃的。
話說,他也確實是餓了。
他跟蕭樂兒差不多,快一天沒吃飯了。
不管要幹什麼,總得先填飽肚子對不對?
送走了爹孃,陳明業頂著酒罈,端著足有一個成年人環抱那麼大的食盤(其實就是鍋蓋)走進了新房。
真氣勃發,無須動手房門便自己關上了。
聽到聲音,蕭樂兒轉頭看去,臉上笑容不由得一滯。
看著那小山一般的食物,和陳明業頭頂酒罈那滑稽的模樣,蕭樂兒再也忍不住,捧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陳明業看了她一眼,尷尬的解釋道:
“那個實在是沒手拿了,就只好頂在頭上。快了幫我接一下。”
蕭樂兒止住了大笑,抹了把眼角的淚水,依舊帶著笑意走上前,幫他把食盤上的食物一盤一盤擺在桌子上。
直到擺滿了整張桌子,甚至還疊了一層才擺完。
看著這一大桌子美食,蕭樂兒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睛瞪得老大。
“我說,原來你是真的餓了...”
陳明業放下酒罈,坐了下來,笑道:
“不然你以為呢?”
蕭樂兒臉色一紅,嘟了嘟嘴。
“沒什麼,這麼多東西你吃的完嗎?”
陳明業擼起大紅婚服的袖子,露出兩條肌肉盤結的手臂,笑道:
“小意思...”
說罷便招呼蕭樂兒開始吃了起來。
見他大快朵頤的模樣,蕭樂兒的胃口也一下子被勾引了起來,於是不再顧及形象,伸手扯下一隻雞腿,開始學著陳明業的樣子吃了起來。
陳明業見狀,會心一笑,隨後拿過來一隻海碗,倒了半碗酒遞給了蕭樂兒。
“吃肉必須得配酒,不然沒意思。”
蕭樂兒看了眼面前的酒碗,一臉嫌棄道:
“酒滿敬人的道理你不懂嗎?給我倒半碗是什麼意思?”
陳明業一愣,不好意思道:
“這一大碗酒喝下去,我怕你會醉...”
蕭樂兒一拍桌子,也擼起了袖子,皺著眉頭大聲道:
“看不起誰呢?本公主好歹也是習武之人,現在都已經七品體魄了,這麼一碗酒就能醉倒我?”
陳明業朗聲笑了笑,端起酒罈子道:
“好,怪我怪我,小瞧了我的夫人,我這就給你滿上。”
蕭樂兒聽到陳明業那句我的夫人,又忍不住紅了臉頰。
為了掩飾眼裡的慌亂,她端起酒碗故作豪爽道:
“慶祝咱倆新婚,幹了...”
說罷便仰頭喝了起來。
陳明業剛想說合巹酒不是手臂交錯喝嗎?蕭樂兒便已經咕咚咕咚的自顧自喝了起來。
陳明業不由得大感有趣,便一拍桌子,端起酒碗道:
“好,夫人好爽氣,我也幹了。”
這一對新婚夫婦,洞房花燭夜,不幹正事,竟然就這麼像個江湖豪俠一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喝道後面興起,兩人甚至還玩起了划拳。
當然了,蕭樂兒對此一竅不通,所以連連輸了好幾回。
直到後來,一罈子足有七八斤重的燒酒被兩人喝的點滴不剩,蕭樂兒才不勝酒力醉倒了。
陳明業倒是清醒得很,對於他的體魄來說,這點酒自然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