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兄是怎麼知道的?”
“卻道人間苦無涯,傻子都能猜到吧?”
李逸青一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賀知秋嘆道:
“我說你啊,年紀應該比我大,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李逸青皺著眉頭,疑惑道:
“此話怎講?”
賀知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就算是要為民請命,你找他有用?你都能看到一些看不過去的事,難道他身為郡守,能看不到?既然看到了,那些事卻依然還在,那就說明什麼?說明人家根本不想管,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這一切的操縱之人。你說你去找他,除了讓自己置身險境,能有什麼結果?”
李逸青沉默不語,賀知秋說的這個他不是沒想過。
只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沉默了片刻後,李逸青笑了笑,正要開口。
賀知秋卻打斷了他,繼續說道:
“你是想說你不是普通人,不怕被報復是吧?”
李逸青一愣,不由得錯愕。
沒想到賀知秋竟然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
卻聽賀知秋淡淡道:
“五品儒道修為,動起手來甚至還不如一個五品武夫,你不會真以為一個郡守身邊,會沒有高手吧?”
李逸青慕然起身,震驚的看著賀知秋。
把一旁埋頭吃麵的虛日都嚇了一跳。
賀知秋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的點將臺,若有所思。
一隻手朝李逸青壓了壓。
“慌什麼,坐下坐下,一會兒再跟你細聊,這會兒沒空。”
李逸青難以置信的長舒了口氣,緩緩坐下。
心中不禁疑問連連。
此時虛日卻發現了端倪。
他看著賀知秋的表情,好奇他為何會看得這麼認真。
轉頭順著賀知秋的目光看向樓下。
此時那兩名劍客已經纏鬥在一起。
一位是那個劍如鐵條的青年劍客。
一位則是手握著一柄華貴寶劍的中年劍客。
此時這兩人正在進行純粹的劍術比拼,沒有使用武道真氣,也沒有拿出真正的修為實力。
比的是誰的劍術更勝一籌。
虛日來回看了幾眼,並未看出有什麼端倪。
只是看賀知秋那認真的樣子,顯然裡面有什麼不一樣的門道。
虛日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在看什麼?他們也沒什麼特別亮眼的地方。”
賀知秋沒有說話,依舊是看到極為認真。
大約在兩位劍客相互拆了至少上百招後,賀知秋才長舒了口氣,收回了目光。
隨後看向李逸青,又看了眼樓下的青年劍客。
問道:
“你跟那劍客認識嗎?”
李逸青扭頭往樓下看了眼,搖了搖頭。
賀知秋不禁笑道:
“那就真是巧了,沒想到臨時起意來一趟夏汭城,竟然能碰到兩位先生的傳人...”
李逸青一怔,隨後眼神不由得大亮,剛才心中的猜想似乎得到了證實。
“賀兄說的先生是...”
賀知秋笑了笑,反問道:
“你身上的儒道真氣是從哪裡學來的?”
李逸青眼中閃現出濃烈的驚喜。
“不知賀兄與許先生是何關係?”
賀知秋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抿了口笑道:
“這麼說來你應該是在先生雲遊天下的時候拜的師,算起來,你應該叫我師兄了...”
李逸青大喜,立即起身,抱拳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