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面此刻很亂,連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表達什麼?所以只能尷尬的回道:“沒,沒什麼!師姐,你別生氣了。”
師姐聽後稍顯失落,可眨眼間她的神色又再一次恢復了正常。
可能是看我現在已經滿臉憋得通紅,甚至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師姐於心不忍。
接著她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師姐並沒有生你的氣,看你那緊張兮兮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直以來,我對師姐都是極其信任的,她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從不懷疑。
但剛才見到她那麼長時間沒出來,我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細細想來,這種急也不僅僅是擔心她的安危,裡面似乎還夾雜著一些不可名狀的情愫。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知不覺間就讓人陷入一種莫名的煩躁,連正常的思考都無法做到。
好在師姐並沒有因此生氣,這更加讓我無地自容。
正當我自責之時,卻見老姚他們三個抬著一個皮筏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這個筏子很大,估計能容納八九個人,整個筏身呈現出一種暗黃的色澤,遠遠看去,倒是和平常看到的皮筏子無異。
可當他們走近之後,我卻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了。
筏子半透明的表皮上雖然佈滿了褶皺,但細看之下依舊還能發現裡面充斥著密密麻麻細小的紋路。
那細膩的紋理就像是人的面板一般,蜿蜒曲折,貫穿了整個表面。
而本應該作為龍骨的木頭,卻被一根根白骨所代替。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筏子正是老姚口中所說的人皮筏。
其他人和我的感覺差不多,在看到筏子後,竟無端端的感覺後背一涼,紛紛嘆息這麼大一艘筏子得用多少人皮才夠啊?
老姚他們三人沒有停,招呼了我們一聲,就抬著人皮筏直接朝通冥河的方向走去。
我們跟在後面都沒有說話,心裡驚疑的同時也為這些被趕屍派虐殺的受害者感到憤憤不平。
如果不是人皮筏是我們唯一能出去的工具的話,我真想挖個坑將它埋了,讓這些枉死的人能夠入土為安。
婉兒膽子小,一路上都把頭扭到一邊,不肯直視這慘無人道的東西。
一向愛抱怨的胖子,此刻也是默不作聲,悶著頭只顧抬著人皮筏往河邊走。
到了通冥河邊後,老姚又一次叮囑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碰到河水,我們當然謹記。
在大家齊心努力下,筏子總算是下了水,我們小心翼翼的上了人皮筏後,我看著岸邊,心中不禁感嘆萬分。
經過了這麼多的磨難後,我們終於是要離開了。
老姚熟悉這裡的一切,自然由他掌舵。
可筏子剛駛出不遠,腳底就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