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只怕自己的清譽就要毀於一旦。
裴雲州瞪著喬吟,因為生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我不是...我沒有...”
一旁的長留也著急了!
這個惡女,長成那樣還有臉構陷自家主子。
什麼?
說主子輕薄她?
開什麼玩笑,主子又不瞎,就是天下女人都死完了,主人也不會找她那樣的!
看著自家主子還是像往日一樣惜字如金,不懂得為自己辯解。
那個惡女方才說了那麼一大串,自家主子才短短的六個字。
圍觀群眾肯定是誰說的字多聽信誰的呀!
長留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流著口水嘆氣搖頭。
沒辦法,這時候就需要主子的最強嘴替——自己出來為主子開脫——
哦,不對,是辯駁了!
長留跳了出來,清了清嗓子,激動地又蹦又叫,口水橫流。
他嘰裡呱啦說了半天,周圍人卻沒什麼反應。
他靜下來一看,這才發現眾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最裡面的幾位吃瓜群眾頭抵在一起,一邊用同情的眼神打量著長留,一遍竊竊私語道。
“就他這樣的,我們村就有一個,這種的就是智障!”
“對呀,看著模樣長得倒也俊朗,咋偏偏是個智障呢,你看那口水流的喲...沒眼看!”
一個大媽更是拄著柺杖戰戰巍巍走過來,拉著長留的手,熱心道:“小夥子,鎮上有一個大夫專門看精神病的。
你這種智障他也能看,我把他推薦給你?”
長留氣的下意識想咬牙,這才發現自己下巴脫臼,連嘴巴都閉不上。
他嘰裡呱啦一陣亂叫,大媽以為他同意了,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強行把他帶去那個醫館。
長留掙扎無果後,依依不捨的看了裴雲州一眼,然後被強行帶走,心如死灰!
這邊失去了長留這個得力助手的裴雲州此刻正被吃瓜群眾團團圍住。
幾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正指著裴雲州的鼻子指責他。
“真是人面獸心,斯文敗類,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小夥子儀表堂堂,怎麼口味這麼重,看上那種女人?”
更有積極主動的姑娘大膽開撩:“如果那樣長相的女人都可以,那麼,我也可以。
帥哥,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夜遊嗎?”
“帥哥,我孃家的二舅媽的三表嫂的四弟的五妹子臉上也有一大片胎記,只不過是黑色的胎記可以嗎?
你要是沒意見,我這邊可以馬上安排她嫁過去,彩禮只要五兩銀子就好。”
聽聽聽聽,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甚至有些大膽熱情的女子已經對裴雲州越靠越近,想要對他動手動腳了!
這還得了!!!
裴雲州看著伸過來的鹹豬手,瞬間怒氣直衝頭頂,氣的差點當場吐血三升。
奈何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又不能對他們動用武力。
他試圖在人群中搜尋方才那個惡女的身影,可是哪裡還有她的影子,她早就趁亂逃跑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擺脫這些人,裴雲州長嘆一口氣,輕輕一跺腳,一個凌空翻轉跳出眾人的包圍,狼狽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