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喬吟照例去到了老喬家。
一連幾天,她都沒有去鎮上管過鴨雜生意,都是喬二牛帶著幾個孩子在打理著。
還別說,即便自己沒在,喬二牛他們幾個也把鴨雜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僅每天都賣的精光,且每天都不夠賣的。
喬二牛說現在大家怕自己買不到好吃的鴨雜,天不亮就到聚賢莊門口排隊了。
甚至比他們去的都要早,經常喬二牛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聚賢莊門口排起了長隊。
他們收拾好,把攤子整理好開賣,往往不到兩個時辰就賣光了。
來得晚了沒買到的經常向喬二牛抱怨,埋怨他為何不多做點。
喬二牛搖頭失笑,已經做得夠多了。
若再多些的話,怕是要另外僱人和準備牛車才能行了!
喬吟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鴨雜生意目前的侷限性就是牛車只能拉動三桶,再多的根本裝不下。,
且若是要每日再多做一些,洗鴨雜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且現在自己家只有一座大灶眼,鴨雜每次只能一鍋一鍋滷,三鍋滷下來往往天都已經黑了。
看來,是該多建幾個大灶眼了。
喬吟正想著,就聽見曾氏房間裡趙小娥尖利的聲音響起:“喬吟,你個死丫頭休要躲懶。
還不快過來伺候你祖母!”
喬吟撇了撇嘴,深吸一口氣後,雙腳踏進了曾氏房間的門檻。
“快,快過來幫忙,你祖母今天拉稀的厲害!”
趙小娥距離曾氏老遠,此刻她正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曾氏身下的一片黃色的排洩物,幾欲作嘔。
這會兒見喬吟過來,彷彿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忙不迭的把草紙往喬吟手裡一塞,然後就一溜煙兒的逃跑了。
直到跑出房間老遠,趙小娥才放開了鼻子,大口大口深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
曾氏那個死老太婆一天天的要把她磋磨死。
這死老太婆昨天也不知道吃了啥東西,夜裡拉稀的厲害。
偏生三房不在家,喬吟夜裡也不在這裡守夜,苦了自己一晚上沒少爬起來給她收拾排洩物。
她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孃的,這死老太婆可真髒,惹得自己一身都是屎臭味和她身上的老人味兒!
不行,看來以後還是不能給曾氏吃太多東西,否則她吃完就拉稀到頭來坑害的還是自己!
趙小娥在外面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返回家裡。
“喬吟,你個死丫頭,你臉上那是什麼表情?
莫不是你也跟你二嬸一樣,嫌棄我這個太老婆髒?”
曾氏身下滿是排洩物,又髒又臭,就這也不妨礙她嘴上罵人。
她是出了名的毒舌,癱瘓後更是變本加厲。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當年你被人欺負,未婚懷孕生子,若不是我力挽狂瀾,你早就被村裡的族老沉塘了!
你這忘恩負義的玩意兒,居然敢嫌棄我!”
曾氏不提這一章還好,一提起來喬吟瞬間火大。
“祖母,我已經不傻了,你還當我是當年那個傻子任你糊弄呢!”
喬吟震驚曾氏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組成的:“你那瞎話可真是張嘴就來,當年明明是族老心疼我痴傻遭此劫難,又可憐我父母,所以根本就沒有把我沉塘的打算。
反倒是你,我的好祖母!
你跑到族老面前,哭著喊著求族老把我沉塘,說我給老喬家抹黑,影響喬有文考功名,死了也抵消不了我的罪惡。”
喬吟聲聲哭訴,把曾氏的謊話瞬間揭露。
曾氏被拆穿真面目,只是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