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芙做的,那也是你們昨天對她太過分。”
傷她一根頭髮是過分,她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他卻覺得那是自己該承受的。
男人的雙標很扎心。
姜妤不覺得痛了,只是覺得日子還是那麼苦澀。
她輕笑一聲:“抱歉,我不該來。”
說完,要繼續離開。
休息室內突然“咚”的一聲。
姜妤回頭,看見周彥廷倒在床下,她想也沒想就跑了回去。
“周彥廷……”
她推他,這人很沉。
姜妤正思索著怎麼把張助喊來,周彥廷突然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久違的幽香鑽進鼻孔,他恍惚一瞬,彷彿回到了從前。
那時因為姜晚芙確診抑鬱症,他心懷愧疚,於是對姜妤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每次只有在極其疲憊的時候才會抱抱她,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解乏。
她要永遠那麼乖順,該多好。
姜妤雙膝跪地,臉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反應過來,她更加用力推他。
周彥廷手握得跟鉗子一樣,似笑非笑道:“看在你跪地上求我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姜妤掙脫不開他的手,索性一腦門撞他臉上。
周彥廷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吃痛鬆開她,火氣噌噌往上冒。
“姜妤,這裡沒有外人,給你臺階下你就下,別再鬧了。”
姜妤站起來揉了揉膝蓋:
“你要不說有迴轉餘地,我根本不會來。你把我騙來,又說我鬧?”
看她油鹽不進,周彥廷眸色陰沉許多。
“裴昱州能讓你脫身,算他像個男人,你想撈他嗎?”
姜妤挑眉:“你自己都不夠了解姜晚芙,你能讓她放過他?”
周彥廷因姜妤的話,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我可以勸她不追究。”
“什麼條件?”姜妤問。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周彥廷眸色清明,起身坐到床邊。
要自己向姜晚芙道歉,繼續做她的出氣筒?
姜妤冷笑:“周總換個人坑吧,不打擾了。”
她走得頭也不回。
周彥廷心裡十分不爽,喊來助理。
“江臻的身份查得怎麼樣?”
助理思索了兩秒。
“雖說才畢業兩三年,但教他那屆的老師對他沒有印象。”
周彥廷目光又沉了點。
“不過學籍檔案上照片和名字都對。石教授的學生有一部分經歷是保密的,我不確定他在不在這裡面,而目前我們又沒辦法找石教授親自驗證,所以有些棘手。”
周彥廷半眯起了眸子……
姜妤走出雲盛,時璟之的慕尚停在路邊。
她坐進副駕駛。
時璟之剛好打完電話。
“老大正在關禁閉,等證據齊全後,會對他有內部處罰,並且人還會被送到警局。李鈔把口供咬得很死,目前不能探視。”
時璟之嘆了口氣。
“如果現金收買被坐實,老大幾乎不可能翻身。周彥廷這裡怎麼樣,有鬆動的可能嗎?”
姜妤的心驀地疼了一下。
裴昱州不能有事。
“他跟這事沒關係,但姜晚芙只是策劃者之一。”
這就是她要去醫院和去找周彥廷的原因。
兩個人都試探一遍,理清思路。
“之一?還有誰幫她?”時璟之詫異。
姜妤搖頭:“目前還不清楚。傻白茶只是她的偽裝,她總有辦法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忽視掉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