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壯跟胡鵬被戰澤野踹出去,他看著唐七月笑的眉眼彎彎,在夜色下倒是分外耀眼。
“他孃的,跟妖精似的!”
戰澤野嘀咕一聲,沒有再看下去,把自己看多了會動搖意志力。
唐七月沒有聽見戰澤野的嘀咕,而是跟著戰澤野回屋,看著床上的大紅被褥,倆人都有些傻眼。
白日裡,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此時要睡覺了,才發現問題。
戰澤野瞥了一眼唐七月,他是男人,自然不能夠表現出來不自然,而是轉身端著臉盆出去洗漱。
戰母聽見動靜也跟了出來,她站在戰澤野身側,看著他刷牙。
“兒呀,娘知道你不樂意娶媳婦,可這媳婦都娶回來了,你可不能夠欺負人家,聽見沒有?”
戰母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按照她這個小兒子的尿性,還真的會搞事情。
戰澤野吐出嘴裡的泡沫。
“娘,誰敢欺負她?”
他不由得想到陳大壯跟胡鵬的話,就是一陣無語,估計以後所有的人都會把唐七月當祖宗供起來。
戰母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還以為兒子是說反話,她一巴掌拍在戰澤野的後背上:“好好說話,我今天也是去打聽了,你那個媳婦是個可憐的,別看掛著個大小姐的名聲,其實活得不容易!”
白日裡,戰母也是膈應被換了媳婦,在戰澤野跟唐七月在屋子裡忙活的時候,她也沒有閒著,就出去串門,都是一個城裡住著,雖然不在一個區,可有心打聽,還是能夠知道唐七月家的情況。
唐家是大戶人家,好打聽的很,戰母知道了唐母的為人,也知道唐七月跟她孃的日子。
說好聽點是有個鋪子維持生活,可到底是被離婚的女人帶著個孩子,日子緊巴巴的就算了,關鍵是唐七月嫁人的這天,唐母去外地進貨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唐母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緣故。
聽說唐母好喝酒,喝醉了什麼都不管,都是唐七月一個小姑娘養家。
“明日你送你媳婦回門,記得去你丈母孃那邊走一下,我估計她應該回來了!”
戰母提醒一句,她準備了兩份回門禮,把該囑咐的話都說了。
戰澤野不耐煩這些事情,他可打算第二天好好跟唐父聊聊,他敢坑自己,那就做好被他收拾的準備。
敷衍的點點頭,好不容易把戰母送回屋,戰澤野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端著臉盆回屋,隨手把臉盆放在臉盆架子上,抽過肩膀的毛巾擦了一下臉,這才看到唐七月竟然已經換了衣服上了床。
昏暗的燈光下,床上是大紅鴛鴦喜被,面若桃花的唐七月側頭整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不經意間抬頭看過來,如同妖精攝人魂魄。
戰澤野愣在原地,好在不過是慌神片刻,在唐七月看過來的時候就轉移了視線,使勁咬了咬後槽牙,暗罵一句只有他懂的髒話。
“你不洗漱?”
戰澤野冷聲提問,唐七月看出來他表情不對,還以為他是嫌棄自己不愛乾淨。
“已經洗過了,屋子裡有存的水!”
她指著在戰澤野用的臉盆架子旁邊還有一個,上面的臉盆牙刷毛巾都是帶著潮氣的,顯然在他出去跟老孃說話的時候,唐七月已經洗漱結束。
戰澤野不是委屈自己的主,這原本就是他的屋子,床只有一個,他還有傷,並沒有打算裝聖人打地鋪。
他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大紅被子,又看了一眼挪到了裡面的唐七月。
唐七月害怕他發火,急忙解釋:“我孃家陪嫁的被子只有這一床,你原先的被褥被咱娘給抱走了!”
不是她故意要跟戰澤野蓋一床被子,實在是因為她沒有辦法。
戰澤野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