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算不得損害？”
“我二哥素有美髯公之名，如今鬍鬚折斷，於我二哥容顏大損！我心中慈悲，都還沒跟你索要毀容之賠償，你卻怎敢與我計較？”
祖程人已經麻了，腦子已經跟不上劉臻這放肆的思維了，只覺得劉臻給出個理由就是合理的。
看著他手裡捏著的鬍子，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了半天，哆嗦著問：“便是要賠，這……一根鬍鬚就要五萬錢，合適嗎？”
饒是關羽，這會兒都心虛地看了劉臻一眼。
悄然把鬍鬚從劉臻手上捋回胸前。
不過三弟話都說出來了，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於是只是挺了挺胸，板著臉不說話。
劉臻聽了祖程的疑問，捏著下巴思索一番，點頭道：“嗯……確實不合適。”
祖程表情鬆快了一些。
心說看來這劉臻還有點人性，不是那種指鹿為馬，硬把黑說成白的無理之人。
然而緊接著，他就聽見劉臻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價值千金！怎麼能只賠區區五萬錢？那就算一根五萬吧！”
說著他手掌往地上一抹，抓起來一小把。
其實這些也不全是關羽的鬍子。
大部分都是祖程養的手下衝上來的時候，被關羽一刀颳起的罡風帶到地面上的。
但這不重要，反正祖程也沒法證明都是誰的。
劉臻一根根數著：“一、二、三……”
祖程見狀，抬起左手，在自己嘴巴上狠拍了起來，“啪啪啪啪……”，一下接著一下像是給數數的劉臻打著鼓點。
，！
他心裡那個恨啊，恨自己多嘴啊！
明明小命捏在人家手上，明明這劉臻就是不講道理，還多什麼嘴呢？
“七十九、八十、八十一……”
劉臻數煩了，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也不便欺你，這一把總共算作一百根，五百萬錢，你以為如何？”
五百萬錢？
關羽聽了這數字，恨不得把剩下的鬍子全割下來扔地上。
祖程聽了，欲哭無淚，卻也只能點頭答應。
他現在是一個屁都不敢多放了，生怕再說多了，五百萬變成五千萬。
五千萬啊，捐個刺史都夠了，真變成那麼多，祖程就可以直接上吊了！
他老實巴交地把這“人身損害費”也給寫了下來，而後膽怯地看了劉臻一眼：“沒……了吧？”
“六！”
“啪啪啪啪啪啪啪……”
就不該張嘴！
劉臻見祖程嘴都腫了，便咳嗽一聲道：“別打了，最後一條了。”
祖程這才停手。
劉臻：“六，我二哥因黴糧之事前來討要說法，卻被你埋伏這麼多人手，突然闖出，受到了驚嚇！這精神損害費，便作五十萬吧。”
祖程腦殼都要炸了：“精、精神……損害費？”
劉臻扭頭問關羽：“二哥，方才這些人突然闖入，你有無受到驚嚇？”
關羽重重點頭，配合著說道：“確實受了驚嚇，還不輕呢！”
說完之後，他兩眼望天，暗自慶幸：幸虧我天生紅臉。
得到答案，劉臻看向祖程。
祖程面容僵了半晌，落下兩行清淚，吃吃笑了起來：“好好好，五十萬，五十萬……”
他不敢再辯解，埋頭寫下了這最後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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