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頭去找,可是溫寧還是心驚膽顫的。
“這附近有一所破廟,家主會不會去那邊了。”一個家僕很早以前也在這附近住過。
他對這裡比較熟,溫寧讓他帶路。
可是破廟裡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家僕不小心,踢翻了碎成半個的瓦罐,裡面的水淌了出來。
水?
“這附近可有水,或者河之類的?”溫寧想起了午間做的那個噩夢。
家僕想想,“有,我知道在哪。”說完先一步朝那跑去。
……
水已經漫過溫宜的腰身。
她沒有懇求,只是問他一句,“你自請入贅,圖的是時家的家產?”
楚慕白不置可否,“那你現在可想明白了,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時家的產業重要?其實你死了,我也會順理成章的得到時家!可若你主動退出,你依然是我的妻,未來楚府的夫人。”
溫宜眼裡一片死灰,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今日的夜無月,漆黑得像一隻張著大嘴的怪獸。
四周起了霧,就像在奏唱的哀歌,哀悼這三年所有的情誼。
楚慕白為了欣賞溫宜臉上的絕望,在旁邊點了火把。
點點火光,正好為溫寧帶來了希望。
“阿姐!”溫寧衝了過來,深一腳淺一腳的,摔在地上也顧不上痛,趕緊爬起來。
她看到溫宜陷在水中,那水已經沒過了她的心口。
“你不就是想要掌家之權嗎,你放了我阿姐!”溫寧朝楚慕白厲聲道。
“不!你去死,我想要你去死!”楚慕白低吼。
“好!你把我阿姐弄出來,我就站在這裡,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好,我肯定是逃不掉的。”溫寧儘可能安撫他,不去刺激他。
“阿寧,你快離開!”溫宜眼淚簌簌落下,“他是個瘋子,你快走!”
楚慕白冷冷的看著水線即將沒過她的唇,遲疑了。
可當溫寧試圖靠近溫宜身後那塊竹筏的時候,突然被楚慕白掐住了脖子。
溫寧做著掙扎的動作一面迷惑他,一面抽出匕首朝身後猛刺。
但因她背對著他,所以刺的並不深。
只好在他手腕上狠狠補了一刀。
楚慕白下意識鬆開了手。
滿手溫熱黏膩,“我要殺了你!”楚慕白朝她猛撲過來。
溫寧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快速的胡亂揮刀,楚慕白的手臂被劃傷,惡狠狠的瞪著她。
饒是這樣漆黑不見指的夜,依然能感受到楚慕白似要焚燒掉一切的目光。
溫宜的視力受了傷,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緊張不安的聽著聲音。
溫寧的心口劇痛,接二連三的刺激心脈,她快要撐不住了。
不遠處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有聲音傳來:“二小姐……”
“你還叫了幫手?”楚慕白雙拳緊握,骨節吱吱作響。
溫寧藉著微弱的火光,看著水位已經沒過了阿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