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不少。
躺在軟軟的床榻上,想著百花宴上或要遇到的人和事,眼皮子竟不知不覺打起架來。
等醒來時,已正午。
溫寧揉著眼睛,望著透過窗欞射進來的明媚陽光,扭了扭腰和脖子,感覺渾身上下少有的舒坦,特別解乏。
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她揉著肚子,呢喃著,“不是剛吃過金葉酥嗎,怎麼又餓了?這丹片的作用好奇怪。”
“流青。”溫寧朝外房喚道。
兩息的功夫,一個身穿丹青色菱錦碧羅的丫頭腳步很輕,但是速度很快的走進來,福身問道:“郡主,您醒了?”又見她臉色好了很多,試探著問著:“主子可是餓了?”
“你怎麼知道?”溫寧詫異的看著她。
流青笑了笑,很恭敬的解釋著,“主子,您已經睡了三天了。”
三天?
這要跟尋常人,指定早餓醒了。
他們這位郡主還真不是尋常人。
溫寧怔住片刻,那雙星眸瞬間放大,閃耀著驚訝的光芒,根本無法理解“三天”這個詞所帶來的資訊。
臥下的時候就是這個時辰,醒來依然是這個時辰,她還以為自己根本就沒睡著,但又隱隱覺得睡了很久。
沒想到竟然三天已過。
“百花宴還有幾日?”溫寧突然覺得腦子都不好使了。
流青輕聲細語,“還有兩日。”
“那這幾日,可有什麼事情發生?”溫寧擔心的其實是阿姐和姜環。
“卻有一事。”流青看著墨溫寧緊張的模樣,連忙把話說清楚,“楚大人求見郡主,結果王爺連門都沒讓他進來,他便一直守在府門口,已經等了整整兩日了。”
“啊?”溫寧又道:“那為何沒有人叫我起來?”
丫鬟們不敢叫她,她能理解。
但是戰玉容怎麼可能裝聾作啞,她的來恩尚未出嫁,這王府女兒家的名節對她來說,都要比命重要,怎麼能任由著楚慕白站在府門口,一呆就是兩日。
如此有辱家風,她也能忍得了?就不怕被人傳出閒話,最後連累到來恩議親嗎?
流青微笑,把太妃的原話學了一遍:“太妃娘娘有話,儘管讓郡主好好休息,誰也不許打擾,也不必管府外的事,天塌不下來。”
溫寧莞爾一笑,難怪她會睡這麼久,原來是有祖母在保駕護航。
慧黠的星眸一轉,既然人都送上門來了,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期待。
“幫我梳妝吧,再找一個擅長刀花的廚娘過來見我。”
府門外,楚慕白雙目無光,頭頂著烈日,早已是汗流浹背。守了兩日,也餓了兩日,身體搖搖欲墜,好似下一秒就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