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恩愛情仇的一環,從頭到尾就是個被人利用的玩物。
所以當週闕得知她刺傷了他心愛的江萋萋後,便下旨將她扒光遊街,親眼看著她被人們欺辱咒罵,最後倒在血泊中。
若說她對楚景川是愛恨交加,那麼對於周闕,便是純粹的恨意。
那個站在高位,一遍又一遍地用皇權折磨凌辱她的人。
也是她最想殺的人!
魏姜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強壓下眼底的殺意:“臣婦接旨。”
凌疏本想跟在自家王妃身邊,卻被太監攔下。
“宸王妃,皇上的意思是請您一人進宮,丫鬟就不必帶了。”
聽到這話凌疏有些驚慌,她就算是個沒見識的丫鬟,也知道皇上此舉不合禮數。
“王妃……”
“我沒事,很快就回來。”
皇帝是天子,一句話就能奪人性命,誰又敢違抗呢?
凌疏只得一臉擔憂地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請問公公,皇上召我進宮所為何事?”魏姜詢問。
“皇上並未詳說,奴才也不知道,左不過是喝喝茶罷了,宸王妃不必擔憂。”
太監的嘴很嚴,估計問不出什麼,魏姜也不再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進了宮門,魏姜被攙扶著下車,望著眼前壯麗莊嚴的宮殿,她覺得步子十分沉重。
大婚第二天就被單獨召進宮,傻子都知道不對勁。
況且前世並沒有這個走向。
周闕到底想做什麼?
宮人並未將她帶去正殿,也未去御書房,甚至也不是御花園,而是帶去了周闕的寢殿。
“宸王妃請在此稍等,皇上處理完政務便會過來。”
說完,宮人麻利地退出去了,魏姜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望著空無一人的寢殿,她眉頭愈發緊鎖。
皇帝的寢殿,她一個王妃單獨在此,合規矩嗎?
魏姜在這裡等了許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卻一直不見人來,慢慢的便生起了一縷睏意。
她用手掌撐著下巴,漸漸放下眼簾,想著只小憩片刻,誰知這眼睛就再沒睜開過。
直到快正午時,周闕才忙完政務趕了過來。
“魏……”
周闕趕到殿內時,魏姜睡得正香,一旁的宮人想將人喚醒,卻被周闕阻止。
他退避了旁人,放輕腳步走到魏姜身邊。
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魏姜的睫毛微微顫動,沒了平時冷冽的眼神,此時的她乖巧柔順,就像個軟糯的白麵糰子。
周闕腦海中有關魏姜的記憶少得可憐,每次都是遠遠地看一眼。
但他記得,那時的魏姜活脫脫就是個四處亂竄的小太陽,太過惹眼,惹眼到讓他心煩,讓他幾欲將這個不知煩憂的小傢伙捏碎。
他甚至想讓對方吃些疼痛,若是能在他面前哭紅雙眼,顫抖著求他垂憐,大概會是一副不錯的風景。
突然間,魏姜睜開了雙眼,目光瞬間落入對方的眼眸中。
她呼吸一滯,立即起身行禮:“臣婦失態,請皇上恕罪。”
一雙如寒夜般的眸子散發出點點冷光,白淨如雪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渾身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
周闕收斂了眼眸中複雜的情緒,聲音冰冷:“無妨,是朕來遲了,坐吧。”
魏姜審視著對方的神色,並未從眼神中感受到敵意。
“不知皇上召臣婦入宮所為何事?”
周闕並未回答,而是問了句莫名的話:“楚景川待你可好?”
魏姜先是一愣,緊接著眼角浮現出一絲冷意。
以楚景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