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盼兒有些內疚。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因為我媽媽和婆婆太吵了你睡不著才來公司的。”
“不過你放心,他們住三天就會回去的。”
“這三天麻煩你忍耐一下,他們也是第一次來看我。”
何雨晴只是微笑。
“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來練舞。不信你看看。”
何雨晴調出和蘇蘇的聊天記錄給杜盼兒看。
還好她之前問過蘇蘇,聊天記錄上也顯示了蘇蘇說下直播要排練的事。
杜盼兒從來都是個直性子,何雨晴給她看,她就真的看了。
看完後也如釋重負。
“我還不知道怎麼補償你呢。”
“本來就覺得讓你買水果很過意不去了。”
何雨晴拍了拍杜盼兒的肩膀。
“沒事的,以後我爸媽來了,你再請他們吃水果。”
杜盼兒猛地點頭。
“沒問題。”
“對了,好像不怎麼見你跟你父母打電話,他們什麼時候來啊。”
何雨晴笑容有一點僵硬,她沒接話,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
“你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帶父母出去玩呢。”
杜盼兒揮手再見,騎著摩托迅速消失在視野裡。
何雨晴轉過身默默地走進公司大門。
剛才杜盼兒提到父母,這讓她心情開始煩躁。
快四個月了,父母總是不停地打電話過來。
剛開始是惡狠狠的辱罵,發現沒有用,便開始威脅。
多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什麼理由都可以用上。
還有一次,她甚至發現,自己的母親來到了直播間。
彼時,何雨晴正在跳舞,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甚至挑錯了一個動作。
跳錯動作的同時,也瞬間失去了表情管理。
母親在公屏上破口大罵,不過才發出來兩句,就被場控禁言了。
像這種破口大罵的人,每天直播間裡都有。
自從他們直播間人氣上來了之後,更多奇奇怪怪的人湧進直播間。
有賣貨的,有發小廣告的,還有賣遊戲幣的,各種各樣層出不窮。
像這種發瘋罵人的不在少數,只是一瞬間,就被場控拉黑。
被拉黑後,隨即而來的就是電話轟炸。
一段舞蹈後是展示隊友的獨舞,何雨晴候場的時候看到又是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她淡定地將那個號碼拉進黑名單,整理了情緒,繼續上場跳舞。
這種服從性測試,何雨晴不想再參與了。
如果父母不知道如何平靜地跟她對話,那她可以永遠都不跟他們說話。
何雨晴也從來沒想過要邀請自己父母來杭城。
她相信,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
公司不斷地在裝修,舞蹈練習室更多了。
何雨晴給蘇蘇打了個電話,便直接去蘇蘇所在的練習室找她。
蘇蘇剛結束直播,還沒卸妝。
就算妝容精緻,也掩蓋不了臉上的疲憊。
“蘇蘇,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回來接著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