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費力的將秦無病側身放到床上,剛躺好,林淮氣喘吁吁的推門進來了。
“說話就到驛館了,我去後院盯著了。”
說完,也不等秦無病說點什麼,轉身又跑了。
“我咋總覺著武定侯家這個老四,腦子裡缺點啥?”老和尚喝了一口茶說。
秦無病沒有說話,在他看來,林淮好像是一直停在十幾歲的叛逆期沒有過去,哪怕戰場上的殺伐血腥,都沒能讓他成熟起來,可見武定侯對他的保護到了什麼地步。
屋子裡很安靜,老和尚也沒有再開口,他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麼多人進驛館,動靜小不了,且這些人不可能接到人便離開,怎麼也要住上一晚吧?
秦無病聽著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心中琢磨著一會兒見到誠郡王,如何才能先小小的出一口氣。
這時,房門再次被大力推開,老和尚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茶杯扔出去。
“快八十了,還這般毛毛躁躁!”老和尚吼了一句。
林淮嘿嘿一笑,興奮的道:“那唐禮生被帶出酒窖,一眼便看到誠郡王,激動的就要往誠郡王腳下撲,一邊哭一邊喊‘我就知道郡王會來救我!’”
老和尚眉毛一挑:“這不等於不打自招?”
“誰說不是!誠郡王一腳便將唐禮生踹倒在地,說‘莫以為平日與本郡王有些走動便可無法無天!’”
“他還不想認!”老和尚眼一瞪。
“可不是嘛!我就說‘王大人可是都察院二品左都御史,唐禮生的上司,平日裡走動更多,怎不見他撲向王大人?’”
“問的好!”老和尚也興奮了:“後來呢?”
“他自然無言以對,我就來跟你們報信兒了,我再去看看,對了,”林淮剛轉身又回頭說:“那太監是德才,皇上身邊伺候筆墨的,正兒八經皇上的心腹。”
林淮說完又跑了。
秦無病想了想說:“扶我起來,更衣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