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著話來到林淮的房間,這一天,秦無病只是陪著皇上過來看了一次,還沒來得及問問今日林淮恢復的狀況。
春草照顧的很好,這是夏大夫說的,秦無病以為照顧得很好也就是無微不至,體貼入微,夏大夫卻說:“我想收春草做徒弟。”
秦無病沒想到,他看向林淮,林淮微笑著點頭。
秦無病自然沒道理反對,他問夏大夫:“這事還用問我?他倆都同意問我不是多此一舉?”
“他倆都說要你拿主意。”夏大夫答道。
秦無病看向林淮說:“你這時候知道問我意見了?”
林淮只知道笑。
“只是我沒想明白,”秦無病重新看向夏大夫:“我之前好像聽人說過,太醫院請你去你都不去,也就是我九哥能請到你,按理說,你收徒必定門檻極高,更何況是個女徒弟……”
夏大夫繃著臉解釋道:
“我自然不會亂收徒!春草本就懂些藥理,我說什麼她一聽便能明白,悟性極高,我收她為徒,還有一層意思,也是想讓她方便照顧林淮,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或者留個徒弟在這吧?我很忙,太醫們都走了,我也準備回去了,之後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林淮,教教春草,她能學到多少全憑機緣,對外我不會說收徒這事,免得給春草找麻煩,你們心裡有個數。”
郭義在一旁高興的道:“這樣一來,春草可就是夏大夫的高徒了,以後咱們誰有個不舒服找春草便可以了。”
“你看看大哥的臉!”秦無病指了指林淮:“你想用大嫂,那也得大哥同意。”
秦無病這一聲大嫂,直接把春草喊跑了,林淮埋怨的看向秦無病。
秦無病撓了撓額頭,前一世經常這麼開玩笑,他忘了這一世不能這麼做。
“王家。”林淮艱難的說出兩個字。
秦無病挑了挑眉,忙說:“這幾日就辦,但你也彆著急,你二哥剛剛過世,你爹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欲絕的,這時候讓王家提出退親,有些不近人情……”
林淮瞪大眼睛看著秦無病,秦無病便知道自己多嘴了。
“誰?”林淮問。
秦無病看了看郭義,意思是你沒說?
郭義聳了聳肩道:“我尋思,他們兄弟間,尤其是大哥對家中那些兄弟,雖說滿腔恨意,但是吧,也不希望他們遭此橫禍,知道了難免心中不舒坦,便沒有說。”
“二哥考慮周全,是我莽撞了,不該告訴大哥,人家當他是草,他當人家是人,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哥的這位二哥還有心情去青樓尋樂子,也是該他命短,偏趕上那院子下人貪酒,沒人伺候在旁,火燭沒人看著,著起了大火。”
林淮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秦無病朝郭義挑了挑眉,郭義忙說:
“不是我說,你家眼下都亂成一鍋粥了,你二哥還有心思去尋花問柳,你為他難過值不值?因為這事,你那位嫡母便說是三弟害死了她兒子,你以為皇上為何來看你?還不是有人想害三弟!咱們是知道三弟的,即便是你這次沒能被救回來,三弟也是正大光明的殺進武定侯府,怎會用這些齷齪伎倆!”
林淮重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怒火。
秦無病忙說:“我沒事,大哥也不想想我是誰,誰能害的了我,只是,你別因為這事耽誤了病情就好,不然春草可要怪罪我了。”
老和尚一會兒看看秦無病,一會兒看看郭義,最後指了指床上的林淮說:
“他要是因為這事影響了病情,老夏你就回去吧,不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咱們趕緊給春草找戶好人家……”
林淮怒視老和尚。
老和尚語重心長的對林淮道:“個人都有個人的造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