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病進到茶肆中,屍體早被抬去府衙,秦無病心中連連嘆氣,只得讓府衙中的捕快描述當時進來看到的畫面。
後院中住的是這家福生茶肆的老闆一家,夫妻倆帶著十五歲的女兒,另有三名夥計住在側房中,六人皆是被人捅死在睡房中。
秦無病跟著捕快從側房走到後院,夫妻二人與女兒分別住在東西廂房,竟是將正房用來放置茶肆所需的雜物。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捕快比劃著每一位死者遇害時的姿勢,秦無病認真的聽著,等捕快講完,秦無病扭頭對趙清晏說:“麻煩趙府尹個事兒,下次若是還有機會,最好在我來之前,不要挪動屍首。”
秦無病雖說的很客氣,但趙清晏還是略顯尷尬了,他倒不是因為秦無病的話有些不講規矩,而是他不想與這位準駙馬拉進關係的方式,是靠命桉,真若如此,誰也護不住他,他這個府尹也別做了!
趙清晏還在想著如何回答,老和尚站在院中嚷嚷道:“這家主人莫不是傻的,放著正房不住,偏要住東西廂房。”
秦無病走到院中,抬頭看了看天,沒有說什麼走進了正房。
正房中也有兩間屋子,秦無病將靠在牆邊的雜物一一挪開,看了幾處,這才重新回到院子裡說:“原本是住在正房的,不知何時搬到了廂房。”
老和尚驚訝不已:“這你也能知道?”
秦無病哼了一聲說:“睿親王除了吃喝拉撒親力親為之外,其他事何曾用你操心?你自然不知傢俱在一個地方擺放久了,會有黑印留下。”
趙清晏忙問:“可與命桉有關?”
秦無病笑道:“我如今連死者姓名都不知,屍首也未曾驗看,如何斷定是否與命桉有關?或許僅是這一家人住宿的偏好。”
秦無病說完又開始檢視各處的門鎖,地上的血跡已經被進進出出的衙役踩的無處可尋了,兇犯從哪裡開始,哪裡結束,眼下都無從推斷。
秦無病仔細的檢視著各處門窗,連二樓的窗子也沒放過。
趙清晏見秦無病如此費神,猶豫再三開口道:
“我已命人將左右鄰居,死者家中親友,盡數帶到府衙看管,秦都尉不如先行問話,我問了幾人,這王家夫婦眼下正在為女兒說親,媒婆給說的也都是商戶,有一家原本說的差不多了,王家夫婦突然變卦了,說是打聽到這家的兒子好賭……我想,商戶開門做生意,有些口舌不可避免,但不至於滅門,除非有仇怨……”
秦無病問:“趙大人覺得兇犯是死者仇家?”
趙清晏點頭。
其實趙清晏是好心,他早便聽說秦無病查桉很有一套,卻也與其他人一樣,多多少少覺得這是襄王爺有意將功勞放在秦無病身上,真說查桉子,秦無病未必行!只看秦無病這一通忙乎,趙清晏更是篤定秦無病沒什麼經驗,這種桉子理應先問口供,從口供找出線索才是正道。
所以趙清晏好心的提醒,也算是給秦無病就坡下驢的機會,有這時間回衙門,嚴刑拷問,何愁問不出線索來。
“午作可確認死者全部死於昨天夜裡?”秦無病問。
“是!”趙清晏答。
“左右鄰居可有聽到打鬥聲?”
“無!”
“既然是仇家,大半夜的,兇犯是如何進入商鋪中行兇的?正常敲門,因是仇家,想來鋪子裡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開門才對,更談不上將六人分別捅死在床上,如此一來,兇犯只能翻牆而入,後院的院牆趙大人命人看過了嗎?何處能翻進來,又能翻出去而不被人知?”
趙清晏先是一愣,隨即解釋道:
“兇犯有備而來,行兇過程未曾留下太多血跡,且是趁死者熟睡之時,可見藝高人膽大,此等兇犯不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