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禮生琢磨了一晚上,那個小捕快最惹人煩,若是能避開他,唐禮生自信可從郭正和林之棟口中探得一些訊息,也好儘早想出對策。
如何避開小捕快?唐禮生沒有把握,可偏巧今日守在驛館外的隨從回來稟報,只見郭大人和林大人去了縣衙,未見小捕快前往,唐禮生急匆匆的便趕了來。
郭正和林之棟知道唐禮生會來,收到稟報後,著實耽擱了好一會兒才見,見了之後也是不冷不熱,唐禮生想套近乎不成,又改做訴苦,訴苦無用,又改做威脅,眼見威脅也無用,唐禮生是真急眼了,他知道已是耽誤了不少時間,那個小捕快隨時都會到,可他卻沒抽時間想想他為何怕那小捕快來?
“二位大人,皇上既然允我出京來接靈柩,便是可將靈柩接走,且你們已查案數日,卻無半點進展,可對得起皇上的信任?”唐禮生面目猙獰的站在郭正和林之棟面前,咬牙切齒的問。
“七喜死的時候,你可有這般著急?”秦無病的聲音傳來,唐禮生渾身一僵。
秦無病說著話人已進入簽押房,他朝郭正和林之棟抱了抱拳道:“二位大人辛苦!”
郭正和林之棟明顯鬆了一口氣,都笑呵呵的搖了搖頭,然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動作竟是出奇的一致。
唐禮生最不願被人提及的便是之前的那位太監義父,平日裡也無人會當著他的面說起,家中更是嚴令封口,今日秦無病進門開口便這般嘲諷,唐禮生心中的怒火可是更旺了。
“出去!這裡也是你一個捕快能進來的地方?”唐禮生爆喝一聲,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秦無病還真被嚇了一跳,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瘋狗而已!”
“來人!將這個……”
“上次衝著我喊來人的……是你岳父。”秦無病笑的很真誠:“還是在他自己地盤上,都沒有用,你站在這兒喊,代表的是誰呢?代表你自己?我都沒把你當人看,你叫破喉嚨我也當做是狗吠……”
“你敢辱罵當朝命官,來人!”
“來什麼來!你有人嗎?這是立山縣衙,不是你唐家後院,能由得你作威作福的。”秦無病說著,找了把椅子慵懶的坐了上去:“說真的,你是不是都快急死了?”
唐禮生沒理秦無病,鐵青著一張臉看向郭正和林之棟,問:“二位大人可聽到他辱罵本官了吧?還不命人將他拿下!”
郭正寒著一張臉問:“哪句是罵你的?”
“好,好!你們……”唐禮生手指了指秦無病和郭正,林之棟:“你們敢沆瀣一氣,有辱皇命……”
“我就等你上摺子呢,也好叫皇上看看,你這個女婿有孝順,兒子都沒急,把你急的恨不得親破此案,收買縣衙中的文吏與衙役不說,還想親手教二位大人如何查證,你怎麼就這麼著急呢?我這是先問問,估計皇上也會納悶,你願意答便答,不願意答,便等著答皇上。”
秦無病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唐禮生一下冷靜了許多,他聽出秦無病話中的意思了,這事只他一人來鬧沒有用,必須帶著胡文庸,這事要是胡文庸喊著要告御狀,這幾個人都得害怕,可胡文庸不來呀!
唐禮生急得在原地轉了個圈。
“誒,問你個事,你把你岳父的隨從都換做你的人,是覺得你岳父的隨從都信不過,無法保證他的安全,只有你的人才信得過嗎?”
唐禮生只覺得頭頂炸了一個響雷,隨後腦子裡只剩嗡嗡聲。
他怎會想到已經查了這麼多日了,之前都沒有對隨從產生懷疑,他還以為穩穩的騙過去了,何故突然想起這茬了?
“瞧你這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秦無病嫌棄的說:“我這麼跟你說,今日我與你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