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這個小地方裝不下哪尊大佛,更何況是暴斃在立山縣的,縣令惶恐之餘,能做到將所有與案情有關的人都關押起來已屬不易,誰知在牢中又死了仨。
負責查案的人,他誰都得罪不起,每日戰戰兢兢的生怕哪裡做錯,前兩日他知道縣衙內有人收了銀兩往外傳訊息,他已經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了,今日又說縣衙裡有人跟命案有關,縣令只覺頭頂發涼,頭上那頂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
郭正和林之棟與失了魂魄的縣令逐一找縣衙內的人問話,等秦無病趕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問了一半的人。
秦無病看了眼面色蒼白的縣令,語氣溫和的問:“縣衙內的人都到了齊了嗎?”
縣令反應了一下,才道:“差不多都到齊了。”
“差不多是啥意思?”老和尚嚷嚷著問。
縣令被老和尚嚇得渾身發抖,支吾了半天才道:“有名捕快染了風寒……”
風寒可是會傳人的,萬一讓他回縣衙傳上這些貴人便不好了,這是縣令沒將那人找回的原因。
“小摩小斯,找個問完話的衙役領路,去將這位捕快帶來!”秦無病沒有多言,直接吩咐道。
縣令想解釋一下,話到嘴邊便被秦無病打斷了:“縣令無需擔心,問話而已,保持距離便是了,不會有大礙。”
郭正與林之棟對秦無病已是非常信任,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對剩下的人進行問話。
其實問話的內容十分簡單,是秦無病之前建議的,主要是問三人遇害那日,每個人都做了什麼,尤其是早晨和上午,誰人可作保?文吏負責抄錄口供,人人皆虛簽字畫押,一旦發現說謊,罪加一等!
縣衙內眾人皆知這是一起多大的案子,也知案子至今未有進展,誰敢在這個時候耍小聰明?
再說郭正與林之棟這把年紀了,別說審理過多少案子,見過多少人,便是正常這個年紀的人,只要稍微有些腦子,僅憑閱歷也能分辨出誰在說謊,更何況郭正還長了一張如刀刻般威嚴的臉。
所以問話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秦無病並未參與,他只是坐在一旁聽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