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死,發現自己威脅不了謝景辭,只好改變策略,跪在地上。
“求求王爺給我一條活路吧,我只想活著,我有什麼錯?”江沁雪不停地磕頭,“只要讓我留在王府一日,明日我便自己回去,否則,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以為本王在乎?”
“我知道王爺不在乎我,王爺難道不在乎江雲染嗎?”這句話,江沁雪幾乎是吼出來的。
謝景辭神色一滯,沒有說話。
江沁雪接著道:“如果我真的死了,就憑白日裡在景王府門口鬧的這一出,江雲染一定會被問責,小王爺,你和我都清楚,那人目的不是我,是江雲染,我只是他手裡的一枚棋子,我死了反而才是他最想要的。”
這一點江沁雪沒有說錯。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那人並不是真的願意幫她,只是把她當成對付公主府的一把利刃,但她就是沒得選。
這賊船她上了,現在想下已經不可能。
事關江雲染,謝景辭便不會冒險,他明知道留著江沁雪正中那人的下懷,但如果江沁雪真的死了,江雲染的身上就會莫名其妙的背上一條人命,尤其是江沁雪現在的身份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你可以留下,但本王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說完,謝景辭便吩咐夜九將人帶下去。
出了書房,江沁雪擦了擦眼淚,心下鬆了口氣。
她這條命,終歸是保住了。
江沁雪走了以後,謝景辭在書房裡沉思了一整夜,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從書架上的暗格裡拿出一個雕刻梅花的原木錦盒。
“王爺,您這是……”夜七上前,“不是說還不到時候嗎?”
“沒時間等了。”謝景辭眼神凌厲,“反正遲早都要趟這趟渾水,早一點遲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
“沒有可是。”謝景辭將原木錦盒遞給夜七,“去吧。”
“是,王爺。”夜七遲疑著接過錦盒,走到門口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又回過頭來,“王爺,您為郡主做了這麼多,但她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她值得。”謝景辭低垂著眉眼。
“任何時候,她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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