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曜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師傅和陳宇是怎麼談論他的,此刻的錢曜正在自己的老家,湖州錢家莊。
錢家莊的人大多數都姓錢,屬於臨安錢氏的分支,而錢曜就是這一支的長孫。
只是,現如今這錢氏大院裡也有些空蕩,大多數的錢氏子孫都已經另覓居所。除了過年和祭祖日這裡顯得熱鬧之外,只剩下幾房的老人依然倔強的駐守在大院裡。
錢曜回來幾乎沒有驚動多少人,一到大院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他正擺弄著那個盒子,以往自詡為天才的他,整整擺弄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開啟盒子的方式。
“這是誰搞出來的變態設計……”錢曜揉著痠疼的眼睛,將盒子放到了桌上。
“看來這玩意看是要等陳宇來了才有可能搞定了……”
據師傅秦東衡所說,陳宇在機關學上的造詣比自己高多了。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陳宇的老師,也就是自己那個師伯夏無忌是國內考古領域的權威,挖掘過的墓葬數不勝數,在這個領域一直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陳宇跟隨夏無忌的時間遠遠超過自己拜師學藝的時間,能夠有一兩手絕活也是正常的。
錢曜不再研究這個盒子,而是從牆上的暗格裡取出了一疊手稿,從中抽出兩頁攤在了桌上。
“殿下執幼之手,反覆諄諄,又撫其頂,自囊中取玉佩以系之,乃命昊攜子去……”
他念叨著這句話,又將邊上的一本書拿起來,翻到了夾著書籤的那一頁。
看著書頁上的字輕聲唸了起來:“婆羅門曰:我,此池之龍王也。承大王欲建勝福,敢來請謁。王受其請,遂入龍宮。坐久之,龍進曰:我惟惡業,受此龍身,供養舍利,冀消罪咎,願王躬往,觀而禮敬。”
“藍摩國……藍摩國……不知道彭磊他們這次找到的地方,會不會是藍摩國……”
根據這本《大唐西域記》,錢曜已經派人最少探查了近二十個地方。
這次探查的地方按照《大唐西域記》的記載,應該是叫做“藍摩國”。玄奘當時的記載太過於空泛,導致現在很難將書中的地貌和實際地形結合起來。
不過,好在還有那些手稿可以參照一下。至少有一點能夠讓錢曜確定,《大唐西域記》中玄奘口中的龍到底是什麼。
就算是龍子,他終究是條龍……只是,最後這條龍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這些手稿來自於一個人的記錄,記錄的人名叫錢昊,也是錢氏的一位先祖。
錢昊記錄的手稿,通篇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保護一位故人的幼子遠赴西域的。
說起來,錢昊前往西域的時間,比玄奘還要早了幾年。也就是這些手稿,才讓錢曜瞭解到,玄奘的西行還肩負著李世民的秘密任務。
陳宇走出了故宮博物院的大門,他要儘快趕回申城。
只因為師叔秦東衡告訴他,如果錢曜拿著東西跑了,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浙江湖州,他的老家。
此行雖然沒有拿到那個盒子,可至少也知道了盒子的去向。
師叔的這個弟子錢曜,從師叔嘴裡說起來也有點神神叨叨。他真的相信,這本來歷不明的《自敘帖》裡,隱藏著什麼寶藏的資訊?
要真的這樣,故宮博物院一直展示著的那本《自敘帖》,不應該早就被人研究透了?除非,被錢曜拿走的那本真的和其他的不一樣。
他低著頭想著事情,突然心生警兆。
陳宇停下腳步往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大門口荷槍實彈的警衛筆挺的站著,不少遊客正趕在閉館之前離開。
他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去松山機場。”
在離開秦東衡辦公室之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