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忌和秦東衡一間房間。
兩個老頭年齡雖然都不小了,可一遇上考古上的難題,精神就變得格外亢奮。
所以當陳宇和錢曜衝進他們房間的時候,夏無忌正拿著一支筆,在佛光寺的平面圖上指指點點,對著秦東衡在說著什麼。
陳宇他們衝進來的動靜,讓夏無忌有些不悅。
“你們兩個幹啥?整天冒冒失失的,年紀都不小了……”
“師父,您看這個!”
陳宇沒等夏無忌說完就叫了起來。要是換到平時,他一定乖乖等夏無忌嘮叨完。
當夏無忌注意到陳宇遞上來的東西時,他馬上顧不得教育弟子了。
夏無忌將那本殘書捧在手上,湊近燈光那邊仔細觀察,就連秦東衡也將腦袋湊了上去。
就見夏無忌伸出手,用兩個指頭,在露出的絲帛上輕輕碾了一下。
看到那絲帛在自己手指的搓揉下並沒有破碎,夏無忌這才鬆了口氣。
“把那邊的手提箱給我拿來!”
他手指指向牆角,可眼睛始終盯著那絲帛的一角,似乎只要一轉頭,那絲帛就會不翼而飛。
錢曜跑過去將夏無忌的那個手提箱拿了過來。
夏無忌開啟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一套工具。
他拿出一副手套給自己戴上,又取出一個碗口大的臺式放大鏡架在桌上。
將那本殘書放在放大鏡下,夏無忌這才從那排工具中拿起一個鑷子,湊在放大鏡前用鑷子夾住了那片絲帛。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眼睛盯著夏無忌的手。
就見夏無忌用鑷子夾緊了絲帛的一角,輕輕用力往外扯了一下。
絲帛被拉長了一點,但夏無忌馬上就停止了動作。
“不行,這塊絲帛雖然看起來完整,但一些纖維已經斷裂了……”
聽夏無忌這麼說,秦東衡也湊到了放大鏡前仔細看了看。
看完之後,他連連點頭,“沒錯,不能這麼取,要把整個封皮都揭下來才行。”
“還好,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夏無忌將箱子裡適合的工具一一取出,拿起一個小噴壺遞給陳宇,“去,裝點溫水去。”
陳宇剛接過噴壺,內田和子便一把搶了過去,“陳宇君,讓我去吧。”
還沒等陳宇開口,夏無忌便提高聲音說道:“你湊什麼熱鬧,水溫多少度適合你知道嗎?讓陳宇去!”
“哦……”內田和子有些委屈,她低下頭將噴壺還給了陳宇。
錢曜在一邊對著陳宇擠眉弄眼,一臉的促狹。
書封揭皮這種事情對夏無忌來說太輕車熟路了,他動作極快,沒多久就開始揭皮了。
當書封被完整的剝離之後,一片和書籍尺寸差不多的白色絲帛露了出來。
夏無忌取過幾層宣紙,將絲帛小心的轉移到宣紙上,又在上面鋪上了兩層宣紙,這才才出了一口氣。
“行了,等東西稍微幹一下……”
高木直人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放下酒盅伸了個懶腰。
最近的事情很不順利,這讓他感覺有些胸悶氣短,所以今天早早就離開了光復會總部回到了家中。
和往常一樣,他讓廚子做了一點酒菜,他獨坐在祖父的房間中,對著高木義人的畫像傾訴。
不知不覺就喝多了一點,高木直人對著祖父的畫像磕了一個頭,這才搖晃著站了起來。
剛想離開,外面院子裡邊響起東西倒地的聲音。
高木直人雖然微醺,可腦袋還算清醒,他立刻高聲詢問,“怎麼回事?”
屋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回答高木直人的問題。
“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