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你是聰明人,我做這麼多,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安排完柳如煙的事情,陳清德總算言歸正傳。
“老鴇,今天我要包場。”
老鴇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她才不管陳清德舉辦這招商會究竟是要作甚,但她知道陳清德的招商必然會吸引那些商賈巨賈和文人墨客前來。
有銀子賺,誰不喜歡呢?
當即道:“哦?老身剛剛聽如煙說陳小郎君想在我翠柳居舉辦一場招商會,老身這就下樓將訊息放出。只是這招商會究竟是何意?”
“招商會嘛,顧名思義就是招募商人。太白醉乃是天下少有的好酒。樓下那些人可都是趨之若鶩呢。若是沒有好的銷售渠道豈不可惜?”
隨著陳清德訴說,老鴇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不停點頭,當即表示一定照辦。
“陳小郎君,你就放心吧!我翠柳居的姑娘個個長袖善舞,吹拉彈唱樣樣精通,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陳兄,你可真是奇思妙想呀!”
蕭釴讚歎道。
陳清德得意一笑:“如此一來,我這太白醉必然大賣!”
就在陳清德和蕭釴舉杯相慶時,樓梯處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陳小郎君說得不錯!像太白醉這種好酒就該暢銷天下!”
陳清德循聲望去,就見一名衣著錦緞的中年人上樓而來。
陳清德眉梢微挑,看向老鴇:“你這翠柳居怎麼什麼人都往樓上放?當真一點規矩都沒有?”
“龜奴、龜奴何在?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老鴇也是臉色不好,連忙招呼龜奴,卻發現自己的人竟被幾名體大腰圓的護衛攔在樓梯口處。
那中年人聞言輕笑著拱手道:“陳小郎君不要誤會?在下博陵崔氏崔長衣,我博陵崔氏的酒行銷大唐,這長安城的所有酒肆都是由本人在打理!”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翠柳居樓上樓下一片震撼。
“原來是崔家京城生意的話事人!”
老鴇本不好的臉色此時已經堆滿老褶,這些世家之人可不是她一個個小小老鴇能夠得罪的。
“原來是崔大掌櫃……”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清德直接打斷:“博陵崔氏?崔長衣?”
崔長衣見狀,拱手想要回禮,剛剛張口卻被陳清德接下來的話生生堵住在喉頭。
“不認識!”
陳清德斜眼看向對方。
崔長衣的臉瞬間變紅,隨即鐵青一片。
“哼!陳小郎君,我雖不知你是哪家公子,但你怕是沒搞明白,我博陵崔氏深受聖眷,你當真要得罪我嗎?”
陳清德笑了。
他笑得極為燦爛。
“蕭兄,你貴為宋國功府的小郎君,不知道這勞什子崔家崔長衣是否認識?”
蕭釴聞言笑道:“一個家奴而已,可能在崔家奴僕中有一定地位,但關我屁事?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陳清德再次笑了,他舉起酒杯與之對飲後冷眼看向崔長衣。
“哼!就憑你崔長衣,也配代表博陵崔家?就不怕給你家主子招惹麻煩嗎?”
崔長衣聞言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這裡竟然還坐著一位宋國公府的小郎君,這可是如今長安城裡的頂級紈絝,不是他一個家奴可以得罪。
當即對蕭釴拱了拱手道:“小的見過蕭三郎。”
“三郎,這是我跟陳小郎君的事,還望三郎不要插手。事後崔家定然登門道謝!”
蕭釴不置可否。
這種狗仗人勢的事情他在這長安城裡見過太多,倒想看看陳清德究竟會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