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俏臉頓時一紅。
這些日子,自家小郎君每次起床都是如此調侃她。
這讓她很是有些糾結。
小郎君是不是對妾有意思呀?那他如果用強,妾該不該反抗呢?妾畢竟是小郎君的貼身丫鬟,被小郎君看上是妾的福份。
還是不要反抗了吧?
就在青蓮胡思亂想之際,陳清德好奇的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嘿!你在想什麼呢?還不趕緊服侍本少爺更衣?”
青蓮頓時慌亂的將手中銅盆放下,上前為陳清德拾綴衣物。
“平安人呢?”
“回稟小郎君,平安出去幫忙了。聽下人說工部來人,他們要學習貞觀水車、貞觀犁還有磨坊的製作方法呢!”
陳清德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記將製造圖紙交給陳叔達了。
於是連忙道:“趕緊伺候本少爺洗漱。”
“哦,好!”
等陳清德來到灞河邊上時,老遠就看到十多個身穿官袍之人,圍在水車下面指指點點,還不時發出“嘖嘖”驚歎之聲。
而陳平安則領著莊子裡的一幫木匠、鐵匠全程陪同,他不時點頭哈腰,似乎解釋著什麼。
看得陳清德直皺眉頭。
這些人怎麼回事?到底是來學技術,還是耍官威來了?
可距離有些遠,加上水車運轉時的水流衝擊聲,他根本就聽不清楚。
等領著青蓮靠近,就看見一名官員頤指氣使道:“都說了,讓你們將這貞觀水車拆掉,讓我們帶回工部好好研究,怎的如此囉嗦!”
“各位官老爺,這臺貞觀水車乃是我家郎君心血,萬萬拆不得呀!”
“有何拆不得?如今河北道大旱,急需這貞觀水車的製作方法。讓你們說又說不清楚,圖紙也沒有,可不就只能夠拆下來研究了麼?”
“拆不得,拆不得!”
陳平安連連擺手,苦苦哀求:“等我家小郎君醒了自會雙手奉上圖紙,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這要是拆了,自家小郎君非拆了他不可!
“等你家少爺醒?你可知道皇命告急,半分不得耽誤?”
“你們到底拆不拆?不拆我們可就自己動手了!”
一名官員囂張道。
陳平安連忙帶著工匠們阻攔。
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就差打起來了。
看得陳清德是青筋直跳。
這是欺負到本少爺頭上來了呀!
當即一聲厲喝:“本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誰敢動手!”
他怒氣衝衝上前。
“小郎君!”
陳平安見是陳清德來了,頓時興奮的跑過來。
“小郎君來了!”
“是小郎君!”
瞬間,陳家莊的一幫工匠找到主心骨,將陳清德圍得水洩不通。
陳清德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群工部官員。
那些工部官員見狀,相互對視一眼。
就在這時,一個明顯是帶頭的官員排眾而出,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陳清德陳小郎君?”
“沒錯!是我。”
陳清德眉頭一挑。
他沒想到這幫人竟然知道自己。
可明明知道自己竟然還如此囂張,可見這幫人是真沒將江國公府放在眼裡呀!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當即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道:“你誰呀?竟敢帶人跑到我江國公府的地盤來鬧事?”
聞言,那人臉色頓時一變,這罪名他們可承擔不起。
“小郎君不要誤會,在下王清水,任職水部主事。奉命帶隊,前來學習貞觀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