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見許多人往前擠,想一睹自家小郎君的真跡。
他連忙自豪的將之高高舉起,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周圍很多人細細品味之下越發覺得此詩不凡,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崔志浩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稱讚,臉色黑如鍋底。
“陳清德,你投機取巧,詩中多攀附之嫌,還算讀書人嗎?”
“我不算?難道你算呀?”
崔志浩聞言抬頭挺胸:“我博領崔家書香傳家,歷經千年而不絕,家世顯赫,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書香傳家呀?!那你家還要搶我太白醉的生意?”
陳清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崔志浩頓時被憋得臉色通紅。
“你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胡噴你自己清楚!
剛剛某人不是還說太白醉若交給崔家經營早就賣遍長安甚至遠銷全國了。
怎麼?現在就不認賬啦?”
崔志浩再次傻眼。
“誰不知崔家酒水賣得好!還詩書傳家,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陳清德一拍手,聳肩道。
他的話令周圍所有人傻眼。
這個陳清德還真敢說呀!這是在徹底將博陵崔家往死裡得罪!
“我懶得跟你爭辯!”
崔志浩半天才憋出來這麼一句。
陳清德一聽,樂了。
“那你就開始表演吧!”
表演啥?
崔志浩有些懵。
“崔家清高,你作為書香傳家的崔家大少,想必寫一首超過我的詩不成問題!”
陳清德笑道。
崔志浩語塞,因為他確實有問題。
“陳郎好壞呀!”
樓船之上,如煙笑顏如花。
陳清德特意點出崔家清高,等於斷了崔志浩在詩中對皇家溜鬚拍馬的機會。
而上巳節的詩卻不提皇家的話,那他寫的詩就不可能超過陳清德的【上巳日恩賜曲江宴會即事】。
顯然,看出這一點的人不在少數。
議論之聲頓時甚囂塵上。
陳清德一臉暢快的看著崔志浩。
小樣!跟我看遍後世水軍論壇的人比唇舌,你這是自尋死路!
而且,你還真當本少爺稀罕讀書人身份呀!
想道德綁架我?沒門!
崔志浩面目極為陰沉的看著一臉得意的陳清德。
突然,他的臉上浮現一抹奸詐。
“沒錯!我的確做不出比你更好的詩句,可這裡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見陳清德詫異看著自己,崔志浩道:“剛剛可是你信誓旦旦要挑戰我們全部的。”
“你還真是夠無恥!”
陳清德冷聲道。
“我無恥?那契書上可是白紙黑字寫著,你不會耍賴不敢認了吧?”
陳清德頓時嗤笑出聲。
這個崔志浩還真是有趣。竟然反過來給自己設上圈套了。
“不是,你真以為就憑你身後這群酒囊飯袋就可以做出打敗我的詩嗎?”
什麼?
“既然如此,你們就儘管試試!”
陳清德說著便是轉身上了畫舫。
他對白居易這個有【詩魔】和【詩王】之稱的香山居士有著無比的信心。
在詩仙李白、詩聖杜甫等一眾牛人不出的現在,他的詩絕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而這便是陳清德的底氣來源。
“你給我站住!”
身後的議論聲令崔志浩氣急敗壞。
“你還是好好找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