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德兄,人本少可是都給你帶來了。
說說吧,究竟是遇到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把我們召集過來?
西山建設局可還有一大堆流民等著事情做呢!”
長孫衝大咧咧說道。
封言道和蕭釴連連點頭。
他們這兩天四處奔走,但除了幾個同樣參與了西山分紅的國公府,卻是收效甚微。
原本那些對他們恭敬有加的高門大戶,一聽說是要出錢興修水利,說法一個個頓時變了態度,紛紛託詞婉拒。
明明是與人為善的好事,為什麼這些人一個個都要拒絕呢?
這讓幾個很少遭人白眼的紈絝公子心裡都憋著一股子火呢。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半大少年。
其中就有不停對自己眨眼睛的程處嗣,二人自上巳節詩會後便再未聯絡。
“清德兄,好久不見。”
“處默兄,一會咱兄弟可要多喝幾杯才好。”
這些應該便是長孫衝口中說的那些被自家大人遣過來的紈絝子弟。
不過陳清德卻並不著急。
他吩咐青蓮去通知廚房準備酒宴後,這才示意:“先介紹認識一下唄。”
長孫衝頓時一拍腦門:“瞧我這事辦的。”
當即,指著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開口介紹:“這位是房遺直,邗國公府嫡長子。”
陳清德的眼睛頓時一亮。
事實上,令他感興趣的還是歷史上娶了高陽公主的大唐綠帽王房遺愛。
當即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起來。
這讓一副書生木訥模樣的房遺直很是不解:“不知陳小郎君在尋什麼?”
陳清德自知失禮,當即乾笑:“不好意思,清德久聞舍弟名諱,所以……”
“可舍弟去年年底才出生的,到如今不足百日,不知陳兄是從何處聽說?”
啊?
陳清德頓時傻眼。
他這才想起,房遺愛娶高陽公主是在貞觀二十二年,房遺愛這個時候的確才剛出生。
他頓時在心裡暗罵: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嘴瓢的毛病?
一旁的陳平安抬頭望天。
小郎君的病症好似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
好在,對於陳清德這種不著五六的毛病長孫衝等人都已經見怪不怪。
蕭釴當即站出來打圓場:“舍弟去年時滿月酒,想必清德兄未能參加,所以心存遺憾,這才會有如此表現。”
他也是腦細胞燒乾,才想到這麼一句託詞。
同時一雙眼睛不斷衝陳清德眨眼。
清德兄,你可長點心吧!
陳清德尷尬的連忙點頭,同時撫摸鼻子掩飾尷尬。
“原來如此。”
房遺直拱了拱手,不再做聲。
若非自家阿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跟這幾位紈絝搞好關係,他是不屑與這些比自己矮了整整一頭的少年郎打交道的。
“那邊那位是杜構,是蔡國公府嫡長子。”
杜構雖然與房遺直差不多大,但明顯比房遺直健談,眼看陳清德的目光似乎又開始在人群中掃視,他連忙笑著拱手。
“在下杜構,見過陳小郎君。不過舍弟杜荷今日有些事情,所以未能前來。”
說著還不忘衝陳清德眨了眨眼。
陳清德頓時大囧。
他乾笑道:“倒是可惜了。”
對於在杜如晦死後慫恿太子李承乾密謀造反的杜荷,陳清德打心眼裡沒有好感,不見也罷。
“魏叔玉,諫議大夫、檢校尚書魏大夫的嫡長子。”
陳清德眉頭一挑,這位竟然也能來,他表示很意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