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猶豫不已。
突厥使臣被劫的訊息早就插上翅膀傳開,他們怎麼可能不知。
想了想,他對身邊一名武侯低語幾句,那人立刻轉身離去。
老鴇見狀,一對柳眉頓時蹙得老高。
若真是突厥使臣,可就麻煩了!
畢竟去年之事,依舊曆歷在目。
這些突厥人,哪怕是主家,恐怕也招惹不起。
院中,如煙和丫鬟小葵仔細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當得知來人竟然是突厥使臣時,二人心中頓時一緊。
“小姐,怎麼辦?若是媽媽招架不住,那些突厥人便會進來。”
如煙聞言面露決絕之色,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婉與決絕:“一會這些突厥人若真的進來,妾身自然誓死不從!”
“小姐,你萬萬不可如此!”
小葵頓時面露驚慌。
她眼睛一亮,連忙道:“小姐,要不我們逃吧!去太白酒樓,那裡是陳小郎君的地方,這些突厥人肯定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如煙卻是搖了搖頭:“沒用的。若是連主家的聲望都保不下我們,陳小郎君恐怕也……”
如煙曾不止一次看到陳清德跟她在一起時憂心忡忡的樣子。
她更是深知,如今的陳清德有多麼的努力。
短短的時間闖出偌大的名聲,看似風光,卻揹負著太多太多。
所以她更加相信,若非真的迫不得已,以陳清德的為人,絕不會看著自己淪落風塵而不管。
她也至今記得,陳清德那句:“如煙,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但這些只是暫時。總之,你若信我,今生我定不負你。”
這背後包含著多少的心酸與無奈。
所以她不願讓他為自己為難。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今日如煙若不能兩全,也絕不負陳郎!
“我們若去太白酒樓,若被這些突厥人尋去,只會給陳郎徒增麻煩!”
說到這裡,如煙滿臉決絕的道:“小葵,這件事跟你無關,你跟我來。”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帶著小葵回到屋中。
她從一個首飾盒中拿出一份文契和一個錢囊遞給小葵。
“小葵,這是你的賣身契,你拿著!還有這些錢,足夠你找一個好人家好好生活了。”
“小姐,你這是何意?”
小葵頓時急哭了。
因為她從如煙的臉上看到了死志。
當即將手背到身後:“小姐,小葵才不要跟小姐分開!既然小姐求死,小葵絕不獨活。”
說著便是抱著如煙哭成淚人。
如煙哀嘆一聲,取出一方手帕,為小葵擦拭眼淚。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老鴇滿臉為難的進來,她看著如煙和小葵,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和無奈。
“哎喲喂,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媽媽我可是已經盡力了,但那些突厥使臣身份尊貴,實在是攔不住呀!”
如煙將手帕塞到小葵手裡,對其投去一個堅定的眼神。
“媽媽,將人帶去樓中雅間吧!如煙這就過去!”
老鴇聞言臉上一喜,隨即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如煙:“如煙,你這是……”
“媽媽不必多言。不過如煙有言在先,如煙只陪酒!”
聞言,老鴇臉上出現糾結之色:“如煙,這些突厥人明顯來者不善。你若是不願,大可以讓小葵去求人的。”
她的意思很明顯,小葵聞言連連點頭。
但卻被如煙非常堅定的搖頭否決:“媽媽不用再說!這件事情跟其他人無關,只如煙一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