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幽幽,陸蒹葭坐在桌前畫畫。
她閉目思索,腦海中倒映出那道人影,狼毫筆輕輕蘸墨,一氣呵成。
畫上出現一個男子,身著白衣,嘴角噙笑。
她滿意地點點頭,拿起了桌上其他幾張畫。
一個缺了門牙的小男孩。
一個乞丐打扮的少年。
最後則是她手裡這幅男子。
她看著三幅畫,陣陣出神。
“你還真是多變,怎麼變出這麼多的面孔。”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俏臉微紅,偷偷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後,小心翼翼地鋪好紙張,再次下筆。
筆尖輕輕落在紙上,似乎也落在了她的心尖兒上。
不多一會兒,一幅新畫已成。
畫中一個少女抱著一個男子親吻,地上有一杯打翻的茶水。
她俏臉微紅,看著畫微微出神,蔥白的手指輕輕點在唇上。
“真是羞死人了……當初怎能那麼……那麼不……不矜持……”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紅綃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陸蒹葭急忙起身收拾畫。
紅綃眼疾手快,“啪”的一聲按住了畫。
她看了看畫,再看看陸蒹葭,陸蒹葭的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紅綃嘻嘻一笑,過去摟著陸蒹葭,道:“蒹葭,放開手,讓姐姐好好看看。”
陸蒹葭俏臉微紅,“紅綃姐,還是別了,我……我畫著玩兒……”
“哦~畫著玩兒啊,那我看看也無妨啊。”
紅綃抓住畫,輕輕往外抽,陸蒹葭怕紙張被撕壞,只能鬆手。
紅綃抓起畫,仔細看了看,眼睛和嘴角都彎了。
“我這眼力勁兒是越來越不行了,當初覺得顧蒼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野人,結果他藏的比誰都深。
後來覺得咱們蒹葭是個靦腆的大小姐,只能讓人隨便欺負,如今看啊……火熱著呢!
和顧蒼生在一起,指不定誰欺負誰。”
陸蒹葭俏臉大紅,追著紅綃打鬧,紅綃繞著桌子跑來跑去。
鬧了半晌,紅綃一抹乾坤戒,將好幾個瓶子放在桌上。
陸蒹葭一怔,“紅綃姐,這是什麼?”
“春藥。”
“啊?”
陸蒹葭俏臉通紅,擺手道:“不不不……真不用。”
“你確定不用?我可告訴你,顧蒼生如今的名頭大的很。
我今天去打探訊息,聽說江湖上有不少勢力的嬌女都動了收他的心思。”
“啊?他……他殺了十準武聖,怎麼還……”陸蒹葭皺著鼻子,心裡有些不滿。
紅綃笑了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道:“小傻瓜,顧蒼生殺再多人又怎麼樣?
他問劍第七層,讓冰劍宮出了兩個劍聖,不管誰殺他,冰劍宮會袖手旁觀?
再說,他如此實力,武聖不出,誰能殺他?
而且,不管什麼恩怨,一旦他踏入武聖之後,所有的江湖恩怨都只能打住。”
紅綃冷笑道:“那幫江湖上的老東西可精著呢,誰都知道雪中送炭遠勝錦上添花。
現在不是三個一流宗門追殺他嗎?那正好,其他一流勢力頂著風險將他收下,忍上幾年,等顧蒼生突破武聖就好了。
三個一流宗門又怎樣?真會為了個十準武聖,讓宗門內的武聖不要命地出手?
十準武聖,說到底也不是武聖。根本比不上真正的武聖。”
陸蒹葭咬著下唇,看著這一排的藥瓶道:“可……可上次你給我的……我也沒用完……”
紅綃翻了翻白眼,“聽到這個我就來氣,你不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