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某個電話,說了五六分鐘,隨後,再次把腦袋探出窗外,對遠處的人喊道:“我已經聯絡過了,他們一會兒就來。再等一下。”
隨後,王望塵又把腦袋收回窗內,卻沒有搖起堅固的防彈玻璃,而是從座位邊上拿起一瓶水,暢飲入肚。
王望塵臉上沒有半點慌張,也沒有任何急迫,只是默默打起後車燈。
跟著王望塵的貨車,接二連三停下來,徹底堵住了王望塵的退路。
駕駛貨車的青狼宗弟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走到王望塵身邊,抬起頭看向王望塵,
“哥們出什麼事了?怎麼不開了?是不是車子拋錨了?”
王望塵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你看不到嗎?前面車子剎車失靈。估計要等好一會兒。”
“那還真的得耽擱不少功夫。”
和王望塵搭話的司機慈眉善目、濃眉大眼,一看就很老實。
這是青狼宗刻意為之,唯有這樣,車上的人才有可能放鬆警惕,露出無數破綻。
司機朝王望塵遞出煙,問道:“兄弟,你抽菸嗎?”
王望塵擺擺手,“不抽。”
司機把煙放入嘴中吸了一口,提議道:“反正都要等,過來聊一下天怎麼樣。一路上我可無聊的很,一直盼望著能有個人聊聊天。”
“前面不是有很多人嗎?你可以去和他們聊。”
“別說這麼不近人情的話。前頭那些人看起來像是武館的學生,估計怎麼聊也聊不到一塊去。我對你的車子挺感興趣。在什麼地方買的?如果以後我湊夠錢,也想買一輛玩玩。”
“買一輛玩玩可還行。”王望塵故作嘆息,“要說起這輛車的來歷,那就說來話長了。原諒我不能下來陪你談話,主要是我內人,害怕陽光。我怕我離開之後,房車裡的她會寂寞。”
“是生了什麼病,還是單純害怕被曬黑?”
“要說生了什麼病,其實沒錯......是白化病。她遺傳上有缺陷,導致黑色素沒辦法正常合成。她白色的頭髮太招人注目,所以我不太想讓她在別人面前露面。”
一聽王望塵這麼說,站在車邊的青狼宗弟子們雙眼一個個放出光芒,現在就想一擁而上,取得那靈基草。
然而,唐狐裝作身體不好,重重咳嗽了幾聲,警告在場所有青狼宗弟子,不要擅自行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得等其他路線上的人包過來,才可確保行動萬無一失,不會讓他們透過這茂密的森林跑掉。
青狼宗的弟子有所怨言,但最終還是閉上嘴,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