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內情。”周正直皺起眉,感慨道,“像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獨孤風雪感同身受。
就算他已經大乘期,記憶力和洞察力遠超常人,在這個世界,他仍舊有很多東西沒見過。
就比如那些源自遠古的妖獸,儘管那些妖獸和現存的某些妖獸極其相似,但它們本質上並不相同。
獨孤風雪沒有那些妖獸的圖鑑資料,單純靠實力碾壓。
“你也算重情重義的人。你師妹的事確實前所未有。我也只能預祝你們能順利找到解決方法。”獨孤風雪恢復平靜,維持前輩該有的氣度。
“多謝前輩體諒。”王望塵再次恭敬道。
周正直抱起雙臂,善意地提醒道:“你們這種情況,我得多跟你說兩句。有些寶物被天地靈氣滋養而生。
你師妹體內的那些東西,或許經過她體內靈氣滋養也變成了某種法器。很多修士或許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選擇襲擊你們,奪走那些東西。”
王望塵並不是很擔心,“如果真能發揮出特殊的力量,我師妹也不會如此辛苦。如果是為了續命而來,一般的修士丹藥可比這風險低得多。
我們歷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實在不行,我們會選擇較為剛烈的做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王望塵推了推眼鏡,看向主峰最顯眼的樓閣,“我和我師妹都曾是快死過一次的人。那種絕望和麵對絕對贏不了的敵人時的感受一模一樣。但,我們卻在機緣巧合下活了下來。”
周正直聽得出王望塵話裡有話,無論這話是無意間的真情流露、還是有意為之,這話都向周圍傳遞出“他們也不是好惹的”的訊號。
在這修仙界,過剛易折。
這樣的話也只能用來嚇唬嚇唬相差不大的對手。
如果實力差距過大,放什麼狠話、耍什麼花招都是沒有用的。
王望塵和菲拉何嘗不知道世界的蠻不講理。
他們之所以不斷演戲,只是為遮掩身上不合理的點。
菲拉存在本身就超出修士的理解,王望塵也算是提前給他們一個解釋,既表明自己無所隱瞞,也表明菲拉本身的珍貴性。
周正直善意的提醒,讓王望塵抓到機會進一步鞏固之前的說法。
從霜月宗現在表現出的態度來看,就算這次交涉失敗,他們也能全身而退。
就更別提,霜月宗的宗主有可能利用周正直和獨孤風雪獲取他們兩個的訊息。
事實上,霜月宗的宗主確實透過佈置在周正直身上的符籙,將王望塵他們的對話全部納入腦海。
霜月宗的宗主也對王望塵和菲拉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從高聳的宮殿中緩慢走出,仙風道骨的白髮老者把飛劍當成柺杖,在門口迎接王望塵他們的到來。
不止周正直一臉懵逼,獨孤風雪也一臉不可思議。
作為天府仙州最大的宗門,霜月宗的宗主很少親自出門迎接客人,必要時會由幾個長老代勞。
兩人都知道,宗主極為看重這次會面。
降落在老者身邊,周正直和獨孤風雪先後向他們的宗主行禮,王望塵和菲拉也入鄉隨俗,學著他們的樣子行禮。
仙風道骨的白髮老者和顏悅色,“二位遠道而來。先到我屋子裡歇歇腳,也好讓我們聊聊價錢。老夫的名字叫做鄭光學,你們稱呼我為鄭宗主便可。”
王望塵笑道:“那鄭宗主,我們恭敬不如從命。”
簡單的寒暄之後,鄭光學領著王望塵他們到宗主府入座,正式開始商談。
該做的試探已經全部由周正直做完,鄭光學單刀直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