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吳柳察覺到極速靠近的王望塵。
吳柳一頭花白頭髮,身著白色道袍,腰間掛著一塊青色玉佩,看上去仙風道骨。
臥底菊香宗兩百多年,吳柳一直保持著深不可測的高人形象,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狼狽逃走。
斜眼看向身後,吳柳向王望塵傳音發出警告:“我不想動手。你們也沒必要為了所謂的正道賠上性命。他們自詡為正道,所行之事和我們魔教並無區別。我們彼此留一線,待日後形勢有所變化,也能多一條出路。你又何必與我們拼個你死我活,讓他人漁翁得利?”
在吳柳看來,王望塵驅動多件法寶,消耗不少。王望塵到現在還敢追過來,要麼有什麼底牌,要麼壓根沒有理清楚自己的處境。
吳柳苦口婆心,如果是第二種情況,說服王望塵,攪亂王望塵的想法,便可讓王望塵化作一把利劍,阻止其他人的追蹤。
腳下加速器的靈力量逐漸衰減,王望塵回道:“正反兩派的爭鬥,註定沒有勝者。你們只是別人握在手裡的一把刀。”
吳柳對王望塵的回答頗感意外,怒道:“終究只是看了那些影片自以為所行之事皆為正義的小鬼。你,你們又懂什麼!”
王望塵面不改色,說道:“我說的並非你們這些執行者,而是整個魔教。我們不該彼此對立,卻受他人挑唆,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他們給你們埋下仇恨,你們讓仇恨生根發芽。”
王望塵長長嘆了口氣,眼中多了幾分無奈和憐憫,“如果有人能在我之前,發覺有人在背後搗鬼並採取行動……或許,你們就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突然而來的同情讓吳柳心中萬般難受,他哪裡值得同情了,哪裡值得憐憫了!
“黃口小兒。我們魔教只是想讓世界變回原本的模樣!在你看來,我們的行動如此不堪嗎!說到底,你也只是和他們一樣的偽君子!只會逞口舌之快,壓根就不知道我們之痛、世界之痛!”
王望塵狠狠瞪向吳柳,質問道:“你們又知道我們的痛嗎?你口口聲聲說,想讓世界變回原本的模樣。你又知道世界原本的模樣嗎?你只在乎你想象中那弱肉強食的世界!”
吳柳冷哼一聲,“我知道世界本來的模樣!是你這小兒愚昧無知!看見冰山的一角,就認為看到整座冰山。現實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殘酷,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做殘酷!”
話不投機半句多!
吳柳拔出飛劍,手指抹過劍身,帶出一抹藍色,銳利的光芒彷彿能一劍劈開虛空。
王望塵沒有拿出飛劍,只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正方體,說道:“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人才懂謙遜。看到冰山的一角,認為只有自己知道冰山露出了一角,這叫做傲慢。”
“閉嘴!老夫還輪不到你這個黃口小兒教訓!”吳柳大喊一聲,高舉飛劍,朝王望塵所在的方向重重劈下。
恐怖的藍色劍意劃破天際,直衝靠近的王望塵。
王望塵抬起巴掌大小的方塊。
方塊如同變形金剛般快速扭轉變形,在王望塵手中變成一隻栩栩如生的機械小鳥。
小鳥輕輕扇動翅膀,身前出現若隱若現的靈力護盾。
王望塵把小鳥向前一拋,小鳥展翅翱翔,無畏地撲上藍色劍意。
機械小鳥沒有在藍色劍意下粉身碎骨,而是像剪刀般將藍色劍意一分為二。
藍色劍意一左一右掠過王望塵身旁,王望塵毫髮無傷。
吳柳顧不得思考小鳥為何能折斷他的劍意,驟然減速,靠近王望塵。
環繞水流自下而起,吳柳飄浮在空中,旋轉身軀,一劍劈向王望塵的腦袋。
王望塵抬起頭,身體上下晃動。
流淌的水刃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