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確實如此，但總量不變。就一個人而言，如何活的更好？”
王望塵說到這裡，胡潤潔突然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壓榨......和創造？”
王望塵沒有否定胡潤潔得出的結論，“想得到更多，壓榨和創造都是選擇。我們本可以用創造得到更多，但是無數人會選擇壓榨。創造本身需要一定的門檻，還需要大量的努力，而從他人手中奪取，簡單便捷。
農民種植土地，需要一整年的勞作，而被搶走收成可能只需要一天。為了防止自己的勞動果實被搶奪，農民被迫拿起武器守衛自己的田地，而搶人者見識到更高階的武器之後，也會想方設法弄來更高階的武器，以便從下次的爭鬥中獲益。
軍備競賽就此開始，大量的創造力被用在這種自相殘殺上。”
柳香插嘴道：“不該用自相殘殺。他們不勞而獲，只想搶奪別人的勞動果實。簡直就是豬狗不如！如此惡人，應當斬草除根。”
王望塵說道：“如果他們永遠以此為生，我贊成你的處理方式，因為他們完全放棄了創造，破壞了團體的秩序。
現實遠比我們複雜。每個人都有所擅長和不擅長，創造出來的東西也千差萬別，很多東西都對生存大有裨益，我們透過交換，各取所需。為防止人財兩空，秩序因此誕生。
生存是生命的要務之一。如果他們迫於生存壓力，不得已為之，那就得看他們對秩序的破壞程度。因為他們破壞秩序，也會對其他生命的生存產生威脅。
人類得以生存，源於創造。創造得以持續，源自於秩序。我們維持秩序是為了生存。生命的底層框架同樣基於秩序。”
胡潤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儘管她有些聽不懂王望塵話裡的某些東西，但她只要想起農間勞作的父母，多少能明白一些王望塵話裡的意思。
“你能見到不止眼前這些東西。”王望塵輕輕觸碰脖頸上的裝置，現出自己原本的面容，“我的名字叫做王望塵。望塵原本是望塵莫及之意，他們希望我成為人中龍鳳，讓人望塵莫及。
但，我更喜歡我名字的另外一個釋意。望塵，望著一粒沙塵，一沙一世界。小小一粒沙子，或許蘊含著你我從未見識過的美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