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向桓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不甘、憎恨、嫉妒等情緒幾乎要化作火焰吞噬掉他。
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必須謹言慎行,一念之差就要遭受非人的折磨,而自己面前這個人,曾是跟他一樣處境的可憐人,但他現在不僅可以暢所欲言,甚至還能公然與孽主作對!
就連此刻,這麼好的機會,孽主都不敢下手?!
祂難不成是窩裡橫?!
向桓無法遏制地產生了這種不敬的想法,就當他以為自己要被折磨至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呆愣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孽主恐怕出問題了!
祂可是小肚雞腸的,不允許任何人在心底腹誹祂,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說祂窩裡橫還無動於衷?
就連現在,祂對“小肚雞腸”這個詞都沒有任何反應!
一時間,向桓嘴角揚起,喉嚨中湧出了一聲聲前奏壓抑、後調高昂的笑聲,“嗬嗬哈哈哈哈……”
他大笑間,心酸的淚水從他臉頰滑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涕淚橫流像個調色盤。
姜元白轉身,跟老鷹竊竊私語,“想辦法從他嘴裡撬出貨來,比如神使對孽主瞭解多少、獻祭的目的、還有他們本身的作用等等。”
“行,這個我們在行!”老鷹滿口答應,完了他指了指向桓問:“審完之後呢?”
他覺得這人有洗白的趨勢,故而想問問姜元白想怎麼處理。
“審完之後——”姜元白側身看了一眼又哭又笑的向桓,回身道:“該咋辦咋辦唄,怎麼這都要問我?”
他這麼一說,老鷹就懂了。
他嘿嘿一笑,大聲招呼隊友拎起向桓,然後捏著嗓子說:“姜老爺心善,見不得血腥,走,我們走遠點審!”
姜元白習慣了老鷹時不時就要搞怪一句的性格,搖搖頭帶著觸手怪離開。
老鷹以為他會收下向桓,但他又不是開收容所的,怎麼可能啥人都收?
其實這些邪信徒,姜元白一個都不準備留。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種事,還是讓它只存在於佛經之中吧。
……
回到別墅,姜元白第一件事就是研究觸手怪身上的小花。
因為他察覺到它身上的那些青藍色小花不簡單。
他的無垢仙體有一個特性是聞藥香而知藥性,所以當他聞到觸手怪身上的清香時,他就感受到了一種很濃烈的純淨、淨化的氣息。
再加上步高峰所彙報的觸手怪最後消失的地方,都讓姜元白對這種花有了些許猜測。
深淵禁地,可不就是“極致的邪惡之地”嗎?
“上來。”姜元白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眼瞅著觸手怪變好看了,他就有點捨不得坐它了。
“嚶。”觸手怪卻好像不願意,它牽著姜元白的手腕,輕輕用力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然後自己熟練地用觸手形成椅子,讓姜元白陷入其中。
接著用另一根觸手,把沙發推得遠遠的。
姜元白笑了笑,沒有拒絕。
他抱住一根觸手,用手捏住一朵小花,輕輕用力嘗試把它摘出來,結果卻摘不動。
“啊這,長身上了?”
他還以為這是觸手怪給自己弄的裝飾呢!
“嚶!”
正當姜元白準備放棄時,觸手怪自己伸出一隻觸手,小吸盤吸住了那朵小花,然後猛地用力摘了下來。
絲絲乳白色的血液從斷裂處流出,觸手怪像是沒有痛感,歡喜地把小花舉到姜元白麵前。
“啊?!”
姜元白趕緊給它上了個水療術,斷裂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