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照舊。”
姜元白一秒入戲,素質極佳,他忍著內心的噁心,重新坐回了蠕動的肉色觸手所編制的椅子。
在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的時候,姜元白會暫時放棄自己的腦子,表露出最真實的情緒與性格。
但在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時候,他的腦子就不得不重新上線,掌控全域性。
宋越進聽到這四個字,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站立在旁邊。
姜元白瞄了他一眼,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情況怎麼樣了?”
宋越進以為姜元白在問他們正在做的事,想也沒想地開口回答:“天府城的滲透一切順利,我們有上千信徒分散在了天府城內各處,守夜人沒有發現不對勁,
“其他城市都分散了數千到一萬的信徒,不過北帝都有點難以滲透,他們那位神之序列太強大,能力還完全剋制我們。
“除此之外……”
宋越進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還帶著幾分猶豫。
“說。”姜元白吐出一個字。
宋越進連忙道:“您上次說暫時不要跟善主信徒發生衝突,可在最近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掠奪我們準備獻祭給吾主的肉豬,還大肆破壞我們的祭祀!
“於是,於是下面的人沒忍住,違背了您的命令,也去屠戮了善主信徒的一個祭壇。”
宋越進深深低著頭,他沒說的是,不是下面的人忍不住,而是他忍不住。
他們作為孽主的信徒,怎麼可能對這種騎在頭上拉屎的行為忍得住?
怒火上頭,便把神使的命令拋之腦後了。
可冷靜下來後,宋越進也非常後悔,因為神使是唯一一個能與神靈溝通的人,一旦違背了他的命令,很可能立即被當作飼料獻祭給他們的神。
是,作為邪神信徒,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奉獻給主人,但是“奉獻”和“被獻祭”顯然是兩種概念!
“原來是這樣。”姜元白聽完點點頭,他從宋越進的話語中得到了更多的資訊,也對自己的地理位置有了大概猜測。
對於宋越進的惶恐,姜元白其實無所謂,他巴不得這兩邪神信徒打得越激烈越好。
不過看宋越進的樣子就可以猜到,以前違背命令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好,所以姜元白在思考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借刀殺人,抹殺掉一個邪神陣營的強者。
宋越進感受到殺意籠罩在自己身上,連忙跪在姜元白腳邊,但他一句話都沒有為自己辯解,安靜地等待審判。
半響。
宋越進的耳邊飄來一句話,“站起來吧。”
宋越進驚愕抬頭。
“我們畢竟是孽主信徒。”姜元白秉持著多說多錯的理念,用模稜兩可的話語引導著方向。
宋越進一聽就懂了!
神使的認同令他感到無比興奮,他沒有站起來,反而趴得更深:“罪業永長,黑暗永生!”
說話間,由於正好是跪著的姿勢,他不由分說捧起姜元白赤裸的右腳。
姜元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直到看到他想把自己的臉湊近,才連忙一腳將他踹開。
開玩笑,這要是讓他親到了還得了!
宋越進不明所以,但果斷轉換了目標,捧起姜元白座位下的觸手,輕輕吻了一口,又說:“罪業永長,黑暗永生!”
姜元白沉默了下,“你先離開,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內心:那噁心玩意兒他是怎麼下得去嘴的?yue~~~
“是!”宋越進起身,快步離開,很快身影消失在一片殘垣斷壁之中。
在他離開後,姜元白重新開始思考希望世界的一切資訊。
“剛進來時候的精神攻擊,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