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牆壁席地而坐的王不留行踩滅香菸,閉著感受著隧道深處傳來詭異靈力,這癲狂不含一絲人性的靈力如同失控的馬群朝著自己奔襲而來,無論他如何感知,也沒感知到一絲一毫關於蒼朮的氣息。
這股洶湧靈力從隧道深處湧出,不是一件好事,說明被封印洞穴深處詭物已經完全突破了封印。
他取出腰間的秘銀鍛造的指虎戴在手指後,看了一眼手錶,上面的時間告訴他,自己的學生——蒼朮已經進去四個小時了。
王不留行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隧道那黑暗的盡頭,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一個踉蹌腳步聲,聽起來聲音的主人十分的虛弱和疲憊,登山靴的鞋底在人工開鑿的隧道碰撞發出有節奏的腳步聲。
和這個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的靈力,王不留行感覺自己身處於湍急的靈力海洋之中無法動彈,“蒼朮?”王不留行試探地開口,他緊緊皺起地眉頭緩慢地舒展開來。
狼眼手電的光芒中,出現蒼朮的身影和他略顯疲憊的聲音:“老王你再用手電照我,我就瞎了!”
王不留行連忙合上手電,聽到蒼朮的聲音他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自己的身體裡,不過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徒弟失敗場景,從成為靈師到現在,蒼朮永遠是那個最讓他放心的學生,慢慢地自己竟然有些依賴這個臭小子。
“不要靠近我,我還沒有完全適應她!”
蒼朮一手扶住牆壁,舉起一隻手示意王不留行不要靠近他,這個動作又讓他放下的心突然提起來,那股強悍的靈力似乎是從蒼朮身體裡流淌出來的。
“西王母……在你……身體裡?”王不留行再次開啟手電筒,他發現蒼朮右臂上出現大片的潰爛,紫色的潰爛還有蔓延的趨勢,“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西王母做了一個交易,”蒼朮潰爛的右手將扶著的牆壁腐蝕出大量的裂痕,他現在如同一個行走的疫病源頭,帶著死亡和瘟疫的瘴氣。
蒼朮有些喘著粗氣,手臂上大面積的潰爛似乎得到了抑制,與此同時周圍那股強烈的靈力正在減弱,他抬起頭露出一個微笑,頭髮因為汗水緊貼在額頭上:“而且這裡已經無法在作為西王母的封印地了,所以我暫時把她封印在這裡了。”
蒼朮抬起那隻潰爛的手,他遍佈全身的潰爛發源於此,失去面板包裹的肌肉裸露在外,源源不斷的發出劇烈的惡臭,腐爛的肌肉輪廓一張女人的臉若隱若現。
王不留行從未見過蒼朮如此狼狽的樣子,他有些心疼,“你將西王母封印在手臂裡了?”
“有些亂來是吧,”蒼朮煞白的臉色有些好轉,已經蔓延到脖子上的潰爛在緩慢地朝著手臂收縮,最終停止在右臂上,“你猜猜我在封印地看見了什麼?”
蒼朮眼睛越發的明亮,西王母的散發的靈力不再洶湧,反而變得溫和,直到逐漸消失,他對著自己的右臂說:“放心,我會幫你找到周穆王的!”
“你看到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王不留行不顧蒼朮額阻攔衝過去扶住了他,王不留行接觸到蒼朮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溼透
“服留鳥!”蒼朮抬頭盯著王不留行那張皺成一團的臉,突然想笑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看來西王母的侵蝕遠比他想象的要厲害。
“這不可能,服留鳥只會出現在窮奇出沒的地方!難道說……”王不留行震驚地說。
“對服留鳥只誕生於窮奇的怨念中,所以只要有它的地方必然出現過窮奇!”蒼朮頓了頓,“目前還沒有被人類控制的天災只有窮奇。西王母說他是被一名神秘男人喚醒,從他的身上西王母感受到了窮奇的氣息。”
“難怪一直找不到窮奇的蹤跡,原來是躲在人類身體裡!”王不留行從揹包中取出水壺和繃帶。
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