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驚訝,”顧誠很自然地微笑著,“這雙眼睛算是我的天賦吧,不過我透過你的眼睛看到你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一個古老又好戰的靈魂。”
“它是天災羅睺……”江槐皺眉略微沉吟道,“他將是我的此生揹負的最大的詛咒。”
“我倒是不覺得這是詛咒,江槐哥哥也不用這麼悲觀。”顧誠表現出和自己年齡不相配的成熟,江槐覺得這個男孩對自己似乎特別瞭解。
江槐微微點頭,蒼朮的激進療法被王不留行否決,只能採取保守療法抑制侵蝕,希望王會長能找到辦法,不然自己最後的命運不是失控暴走,就是被封印在某處陰暗的地窖中,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此刻他們已經已經離開了昏暗的樓道,在走廊明亮的光線中顧誠的眼睛恢復了平常的狀態。
兩人走到院長室外,江槐正準備敲門時,房間裡傳出爭吵聲——“……他理應知道他父親的事……”
“現在還不到時候……噓,”院長室的門毫無徵兆地開啟,王不留行臉上原本堆疊在一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小顧,江槐你們……”
“王叔,我找不到你辦公室,江槐哥本來也是要來找你的,我就跟著他一起過來了。”顧誠乖巧地鞠躬問好。
“好好好,快進來吧,”王不留行寬大的右手按在江槐說,“東西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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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院長我專門就是來謝謝你的。”江槐被王不留行推向堆滿檔案的沙發上。
“算是我送你禮物吧,你們坐!”
江槐看到辦公室裡和王不留行爭吵的人——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地中海髮型和厚重的眼鏡片極其符合江槐心中地理或者化學老師的刻板印象。
“這是劉秉文劉老師,也是你們的《靈師歷史》的任課老師。”
江槐和顧誠齊聲喊道:“劉老師好。”
“江槐!”劉秉文似乎非常激動,他快步走到江槐面前用力握住了他的手,“終於,要知道我……”
“劉老師!”王不留行打斷了劉秉文的話,“這些事以後再說。”
“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劉秉文的手上的力道越發的變大,激動得眼鏡都快滑下鼻樑。
“劉老師你想說什麼?”江槐看到王不留行皺起的眉頭,感覺到劉老師可能要說出什麼驚天秘密。
“我……”
劉秉文看到王不留行陰沉的臉色似乎恢復了理智,江槐注意到他乾涸的嘴唇長了長最終沒能開口。
“哎……沒什麼……”他鬆開了手,“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槐明顯注意到王不留行似乎鬆了一口氣,這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謎語人?
王不留行清了一下喉嚨:“武器還趁手麼?”
“還沒來得及試呢。”江槐答到,“這麼珍貴的禮物,我都……”
“感謝的話你已經說得夠多了,”王不留行寬大的手掌按在江槐肩膀上,“小顧,老爺子同意你到我這學習了?”
後面這句話是王不留行對顧誠說的,只見顧誠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並沒有直接回答。
“好小子,你偷偷跑出來的?”王不留行立刻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王叔你知道的我是傳統派,北京和上海搞的靈術革新不適合我,”顧誠雙手合十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求求你別把我送回去。”
“你還懂傳統,革新?你小子是不想在家裡待著,西南靈師會離北京遠,沒人管才真正原因吧。”王不留行一語道破,顧誠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你能從北京到重慶,說明總會長他老人家應該是默許了,”王不留行放下電話,“西南靈師學院歡迎你顧誠。”
顧誠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