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校長辦公室的樓層啊。”江槐問走在前面的蒼朮。
蒼朮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轉頭看了一眼江槐:“你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麼?”
江槐有些冷淡的語氣,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你是指的夜不歸宿?還是擅自進行危險儀式?”
是因為他曾經參與過追捕父親的行動?還是主張過就地封印自己,江槐不知道,但是他本能地從心底裡生出一絲戒備。
蒼朮微微一愣抬起頭,黑色墨鏡下的眼睛看了江槐一眼,隨後微微嘆了一口氣:“擅自開啟邊界,甚至進入邊界,甚現場殘留著大量不正常的靈術因子……嘖嘖嘖,和你比起來我當年算是三好學生了。”
“得了吧,二年級的時候你差點把主教樓炸上天!四年級用羅幕遮日偷窺老王洗澡……”走在最前面的南天星開口說話了。
“那次不是打賭看老王屁股上有沒有痣麼?喂!在我學生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學生麼?”江槐嘴唇有些顫抖。
蒼朮可能是沒想到江槐會說出這種話,他轉過頭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江槐,隨後嘴角扯出一抹讓江槐讀不懂的笑容:“有人和你說了什麼?是唐釗對吧?”
“誰和我說了什麼,不關你的事。”江槐感覺自己很陌生,這句話似乎沒有經過自己的大腦就脫口而出,他看到蒼朮墨鏡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落寞,即使的轉瞬即逝,他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小子你的叛逆期來得有些晚啊!”蒼朮把手按在江槐的頭上揉搓著,“小子,不管誰對你說了什麼,你要有自己的判斷。”
江槐想要推開蒼朮時,對方已經收回了手並一臉認真指著走廊盡頭的那一扇門說:“那扇門後面關係著你的性命,根據現場靈力殘留,他們懷疑你掌握了被靈師會言令禁止的禁術——詭化,上一次秘法處就已經在懷疑你了。”
蒼朮聲音很小,似乎不想讓身後的南天星聽見。
“秘法處?”江槐暗暗心驚,“這裡不是學生處?為什麼是秘法處?”
蒼朮嘆了一口氣:“總部想架空老王,但是他們又找不到任何藉口,但是老王推薦的你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他們的突破口。記住,無論他們怎麼逼問你,你都不要承認!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和老王就行了。”
江槐突然為剛剛自己的衝動有些愧疚,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蒼朮將墨鏡勾到鼻尖,露出那雙璀璨奪目的眼睛,示意他不用說話。
“悄悄話說完沒有,”南天星倚在門邊,“最多一個小時就把你的愛徒還給你。”
“去吧,就算不為我想,你也要多想想老王,他為你付出了很多。”
江槐點點頭,內心翻湧起復雜的情緒,他看不懂蒼朮,不過自己剛剛對蒼朮的態度讓心裡生出些許愧疚。
南天星面露微笑地看著自己,她姣好的面容和親切的微笑讓江槐心底裡生出一股惡寒——這女人真像一條陰冷的蛇。
擰開門鎖,江槐走進房間。
這個房間給江槐一種非常寬敞的感覺,至少比從外面看起更寬。
一股檀香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這個味道似乎有安神的作用,江槐踏入房間之後瞬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和感。
房間中央放置著一張凳子,漆黑的牛皮包裹在陽光顯得格外明亮,像是才做過一次精心的保養。
凳子前方是一張寬大的方桌,三個人影端坐在方桌後面。
“坐上去,我們有些事情要詢問你。”南天星笑吟吟地指了指那張凳子。
“我站著就行了。”江槐自己也覺得那凳子很奇怪,極其強烈的違和感從那張凳子上散發出來,那泛著光的黑色牛皮突然輕微地起伏了下,雖然只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