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就是虛門宗的一個女叛徒嗎?難道不是裡面那個迷暈了的大的?
三角眼納悶地喃喃道:“兩位大俠,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得罪了貴派少主!今日我等受了教訓絕不敢再來打擾!”
桃花眼也哭喪著臉哀嚎:“求大俠放了我們吧!我好苦啊!來一趟臨安府天子腳下,花了幾百大錢,啥也沒撈著!”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嚎得越發大聲了。
立在簷下二人無奈地挖挖耳朵,粗嘎嗓子道:“你去把這倆玩意解決了,我給人把東西收拾回去!”
懶洋洋聲點點頭,又一個飛身回到懸山頂上,解開鎖了兩個夜賊的網子。
“撲通”兩聲,桃花雙公子徹底癱在地上成為桃花潭底的爛泥巴了。
懶洋洋聲輕飄飄下來,扯開網子,將二人給拎出籬落小院,不知打算怎麼處理那二人。
粗嘎嗓子趕忙要把書放進屋,就聽西廂門“哐當”被人用力拉開,一個暗啞的女聲慌亂地大聲呼叫:“阿昭—-”
隨之而來的是暗夜裡一個女子跌跌撞撞衝出來的纖細身影,她手上還握著一個微光裡閃著幽亮的物什。
粗嘎嗓子眼波一閃,他知道那是一把短劍。
犀存一見廊簷下立著黑衣人影,頓時慌張裡生出一股子火辣的怒火——
“哪來的惡賊,竟然敢夜闖民宅下迷藥,姑奶奶殺了你!”犀存摒著心口的疼痛與迷藥的後勁,脫了人皮面具的小臉上滿是殺氣,不顧一切衝殺過來。
“哎哎哎——”
粗嘎嗓子一看這架勢,情知這姑娘將他當成闖夜門的惡賊了,頓時一邊跳著腳避讓對方招招凌厲的劍勢,一邊辯解,“我不是壞人,咱們有話好好說!”
犀存本就有傷,一時才中了採花惡賊的迷藥,等她好不容易清醒點立刻意識到自己著了別人的道。
有人敢對她下藥,她自然明白趙重幻必定未曾歸家,如此一來阿昭的安危教她霎時揪了心腸,連人皮面具也顧不上戴便衝將出來。
“那你三更半夜打扮成不能見人的樣子在我家所為何來?”她嬌聲怒斥。
粗嘎嗓子四下跳躍迴避劍勢,心裡暗驚這姑娘步伐的輕靈,若不是她看起來受了傷又中了迷藥未清透,否則他絕不可能這般輕鬆躲避開。
“姑娘,我們就是見有人鬼鬼祟祟地落在你家院子裡才跟過來的……”
“鬼話連篇!你打扮成這樣竟然說自己是路見不平的大俠?你手上拿著我家書冊子,還敢大言不慚說是好人?你簡直是老阿婆靠牆喝粥—-卑鄙無恥下流!”犀存劍氣咄咄飛花,口舌亦如斯。
粗嘎嗓子被逼得實在躲無可躲,甚至感覺那姑娘罵他的口水都差點噴他一臉,可委實又不敢還手,惟有一個飛身霍地落回簷上。
“你給姑奶奶下來——”犀存沒料到對方居然躲上了房,氣惱地捂住心口,想提一口真氣追過去。
“犀存—-”
突然一片暗影飄進小院,一把拉住犀存。
“小相公—-”
犀存驚喜地回頭。
趙重幻將她拉到身後,抬頭望著房上那人,朗聲道:“不知是哪路壯士?還請下來一敘!”
粗嘎嗓子撓撓頭,遲疑了一下,顯是在猶豫是趕緊跑了不讓趙重幻識破他,還是大著膽子趁機給少主賺點面子討個好,巴結一下這個厲害的“小差爺”?
趙重幻走到簷下點了風燈,對簷上揖揖手道:“在下曉得是壯士救了我家人,只想請你飲杯茶!或者,”她頓了下,繼續淡淡道,“你是想我上去邀請你下來?”
粗嘎嗓子一噎,自然意識到對方功力不俗,否則適才她進院他早該發現苗頭遁了,況且她還是少主看中之人,他哪裡敢讓她請!